第十七章 没有思考余地的瞬间 (2-1)

阿玖对涅海棠的熟悉当然远超过周杰明和檀龙，带他们穿过捷径走进一间空房间后推开窗户。三人默默地遥望窗外的火光，火势并不大且离这里至少隔了四个街区，几乎是没可能烧到这里的。

“相当靠近不夜天城啊，”周杰明轻声说后问道，“阿玖小姐，那里是什么地方？”

“像是苑香街吧。”也不是什么秘密的问题，阿玖没多想就回答了，等等，苑香街？

圣颖与花魁刚才的对话在脑内回响，虽然对她刻意回避掉了重点，但明显圣颖是要针对某人出手了，而不夜天又有几人值得他出手，加这个时候离奇的爆炸，苑香街靠近不夜天城，雪月公主脚边，还是民众集居的地方，出了问题谁的责任最大？

毫无疑问，是天宫正造。

该死的圣颖，你到底想干什么？阿玖轻咬下唇。

周杰明注意到她的这一动作，却是没说什么，转而对檀龙说道：“龙兄，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选。”

“哪两条？”檀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一呢是你看夜色已深，阿玖小姐也说了我们出门在外，少多管闲事为好，当然是现在回屋去睡大觉，也为明早养好精神。”

“有理。”檀龙点头。

“二呢是我们偏要去看看那里是发生了什么，当然有可能就是寻常火灾罢了，但我看阿玖小姐并不这样想，我们可以与她结个伴”周杰明笑，“阿玖小姐意下如何？”

阿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没同意也没拒绝，这里是涅海棠的三楼，她一个翻身跃出窗户，借助花瓣构造的高低落差，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鹤般三两下便跳落到了平桥，向苑香街出事的位置跑去。

“不错的身手，”檀龙看后轻轻称赞一声，随后思索道，“听说不夜天的武者中有种名叫‘忍者’的分支，想来这就是忍者的身法吧。”

周杰明看着她的身影转入街道的拐角便消失了，默默地转身往回走，檀龙对此有些意外：“怎么，你不跟去吗？”

周杰明双手抱头，尽量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跟去干什么，对我们又没什么好处。”

“那你一路走来可是做了太多没好处的事情了。”檀龙觉得这个理由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一样的龙兄，”周杰明忽然格外认真，脸没有丝毫的笑意，“我猜过不了多久，不夜天内就将发生某件非同寻常且可怕的事情，牵扯其中的风险太大，我说这是一场追求愉悦的旅途，确实时常抱着玩的心态，怎么开心怎么来，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玩的。”

“那个奇怪的直觉这次没告诉你该怎么做？”檀龙想起了这回事。

周杰明简单地摇了摇头，因为是背对着檀龙的，檀龙没能看清他的表情，他一直没隐瞒过关于自己直觉的事情，但也相当少提起。

然而，他们却在走在半路的时候，迎面遇了一个人。

“花魁老板？”周杰明惊讶了但也没完全惊讶，脱口而出的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花魁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不希望周杰明与阿玖有任何接触以及不希望阿玖收到任何伤害，两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

“檀龙……不，周杰明，我可以相信你吗？”此刻，花魁的眼中泛着莹润的光泽，和早面试周杰明，掌管涅海棠的形象相去甚远。

周杰明沉默着，没有说话。

此时，苑香街附近。

怎么会这样？面对逆流逃窜的人群，藏身在小巷的阿玖感到十分奇怪，按理来说，不夜天的居民没少做过防灾演习，以他们的纪律性，就算是发生爆炸还起了不小的火，也不至于如此慌乱，事实他们的表情其实更像是看见了什么前所未见的恐怖东西。

然而她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地面颤动，那前所未见的恐怖东西很快也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阿玖保持着镇定，脸色却也仅仅是比其他人好看了一些，口中发出自己都听不清的细语：“那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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