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上骡车,虽然极为颠簸,远不及现今的轿车,但比我刚才徒步奔走,可强上太多了。
一路与那大汉攀谈,得知现今竟是大唐年间,他叫赵敬,我当然是自报宋战勇的本名,还告诉他我在家排行老二,家中的确有个哥哥和姐姐,但却是一千年后。也知道他们是一家人,身后是自家夫人,孩子则叫赵弘殷。不敢托大,我主动称赵敬为叔叔,叫弘殷为弟,这一谦让,更让赵敬高兴万分,还自取了一张大饼于我。
看着大饼,我泪都差点流出来了,因为一里惊吓过度外加疲于奔命,只喝了一肚子水,滴米未进,不饿那是假的,但看得出赵敬一家人干粮也不多,这从弘殷巴巴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
我推辞不饿,那赵敬是豪爽之人,把饼硬塞到我手里道:“这等兵荒马乱时节,汝又遭此大难,焉有不饥之理,战家大郎,且拿去充饥,客气作甚!”
一是怕再惹赵敬这直爽汉子生气。二是真饿的前心贴后背,我也顾不上掩饰,就取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大口,突然又看到弘殷流着口水看着我的饼,我就又撕了一大半给了那孩子,赵敬本待阻拦,却见自家孩子饥渴的样子,也就没忍心再多什么。
我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眼里噙着眼泪。
这他妈的什么事呀,怎么就跑到这里了,是穿越吗?可里的穿越不成王称霸,好吃好喝的总得有吧,我怎么就混的吃半张饼的份呀,还是别人好心可怜才赠送的。这也太倒霉了吧。
吃了半张饼,身体感觉舒服多了,腰杆也挺的直了起来。话也有了些力气。
不知不觉间,和赵敬一边闲聊一边行路,竟然又过了一个多时,行了也差不多三十多里地了。
“吁……”赵敬突然止住骡子,然后转头对我道:“要宋家二郎,前方不远即是一个城镇,吾只能送二郎到此了,还望二郎好自珍重。”
“啊,这就到了?”我失口道。
路上知道赵敬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赶,想是趁着光还亮,好赶路,我虽心中极为不舍,很想跟头上他走,但却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继续跟着。只好面带不舍的与赵敬一家人话别。
看着就要走远的赵敬,我心中不由的悲从中来,这之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呀,这可不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概念呀。
见四下无人,正有点控制不住想大哭一场时,赵敬竟然止住车子,跑转回来。我心中一喜:莫不是要带我一起走?
却见赵敬又拿了两块大饼要塞给我。
唉,自已想多了。
我情知赵敬剩的大饼也不多,没好意思要两张,就留了一张大饼,眼含热泪的目送赵敬一家人越走越远。不由自主的躬身一礼。
心中无尽的凄凉,最终化悲痛为力量,猛咬一口大饼。
刚才就没吃二成饱。
再想咬第二口时,突然留了个心眼,先不能吃完,现在身无分文,没准这之后的几都要靠它了。
想到这里,泪差点没再落下来。真他妈可怜呀。
把饼子如同珍宝一样装入怀中,古饶衣服就是好,怀里竟然有个若大的口袋,能装好些东西。
只可惜,我老人家什么都没樱
转首看去。猛然见不远一座古城楼,如同现在的两三层楼高度,城楼中心两个古朴篆书大字:濮州。听赵敬言,此时代正是大唐王朝,而眼前,正是唐朝的濮州!
我心猛震!这泥马,真是穿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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