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吗?”
傅闲则的每句话对于桑瓷而言都像是古老神秘且诱人的蛊毒,引领着她一步步地走向他所期盼的答案里。
偌大的客厅内似乎只剩下沉寂,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不敢。”她的声音干干净净,“傅闲则,我承认我对你有些好感,也很惊喜你要追我。”
“可是”桑瓷失落的垂下眼,“你为什么在医院天台的时候不肯承认,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说完那些话后有多难过。”
“傅闲则,我从不愿意向别人承认我是个爱哭的人,但是”她更咽住,“我那晚就是因为你的话才哭了。可是我现在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就反悔,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我喜不喜欢的都不重要?”
如洪水倾泻般的一番话,听得傅闲则直皱眉,那天的他做事确实缺乏考虑,没有想过离婚的后果,他义无反顾的同意,却又死皮赖脸地迅速反悔,是他没有关照到桑瓷的感受,还惹她哭。
傅闲则沉默地从她肩头离开,重新用手卡住她的下巴,锁着眉望向她红通通的双眼,女人委屈又倔强地咬着下唇,一副可怜却又不肯甘拜下风的模样。
猝不及防地,他感觉心尖儿一阵酸疼。
“没有,桑桑。”他温和地叫她的名字,嗓音低哑酥骨,“不哭了啊。”
傅闲则抬手拭去她眼角滚烫的眼泪,静静地酝酿许久,郑重其事地道了句:“对不起,离婚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后果,那时候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一昧的认为是你想离开,你不喜欢我,所以才同意离婚。”
“可是我也是在离婚以后才发现桑瓷,我对你的喜欢已经不能够让我再次放你离开了。”
“所以呢?”桑瓷皱着小脸儿,源源不断的泪水慢慢地止住,然却控制不住嗓子里的更咽。
傅闲则低下脸与她四目相对,指尖疼惜地抚摸着她滑腻的脸颊,看着那因为哭泣而泛红的眼角、鼻尖,他忍不住把医院那天的自己暗暗地骂了好几遍。
随后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眼神深邃又撩人,“所以我要追你啊。”
桑瓷不爽地打开他那只桎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语速断断续续地说:“我才不让狗男人追!”
傅闲则不抛弃不放弃地又一次摸住她软滑的下颚,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在听见这句话后,高大身形蓦地一怔。
瞬间脑海里回想起桑瓷醉酒那晚说的话
“不能给你喜欢。”
“一个狗男人。”
傅闲则意味深长地“啊”了声,“原来那个狗男人就是我啊!”
桑瓷递给他一个没救的眼神。
现在的傅闲则骚包又无赖,跟以前见到的矜贵傅总完全判若两人。
虽然桑瓷知道人是有两面性的,但是这样缠人又能言善辩的傅闲则,实在让她有些扛不住。
眼看窗外的天光黑了,桑瓷想从他怀里起身,却被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箍得死死地,她慢慢道:“我要回家。”
刚才傅闲则索吻不成,现在又故技重施,把唇瓣送到她眼前,眼睛眯起来说:“跟刚刚一样,你亲我一下就让你走。”
“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能。”
“你还没把我追到手呢!”
“那我先提前预支你一个吻,总可以了吧。”
“……”
桑瓷对现在的傅闲则简直束手无策,侧过头飞快地在他软乎乎地唇上亲了一口后,便像只灵巧地猫儿似的迅速逃走了。
随着一声清晰的关门声,傅闲则轻轻地用手感受着唇上留下的余温,许久许久,回想起桑瓷羞涩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如果命运允许,他十分乐意跟一个人死磕到底倘若命运不允许
他回眸展望窗外的那片浩荡无垠的幕空,它又凭什么不允许。
自从那天两个人解开误会以后,傅闲则口口声声说着要追她,然而却两三天过去了,她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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