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是个明星,以前虽然不够红,但大小在音乐界也算个人物,你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跟人家提议公开婚姻,换做是我,我也拒绝你。”
话落,徐金辉不耐烦地朝他摊开手,“那啥,你再给我一支烟,权当是你付给我的口舌费了。”
傅闲则慢慢腾腾地把那整盒烟掏出来给他扔了过去,稀里糊涂一大通话算是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何止是唐突!你都没让桑瓷搞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就提公开婚姻的事,你这岂止是唐突,简直就是鲁莽!”
“那她说想维持正常的婚姻……”
“你问她了?你有直接问她是不是嫌弃你有PTSD了?”
傅闲则被他逐渐变暴躁的语气逗笑了,眉梢一挑,“没问。”
“这不就完了。”徐金辉越说越暴躁,越说越激动,反手伸出两指把半截烟揿灭在烟灰缸里,语速不断加快:
“你要是喜欢追就完了,现在先别计较这些东西,人家都气到跟你离婚了,你还在这里木头似的杵着不动。”
蓦然寂静下来的空气里,傅闲则笑了笑,经过徐金辉这么一番咆哮式的开导,内心顿感舒畅了不少。
“徐组长你上辈子怕不是个女人吧,这么懂女人心。”
徐金辉嫌弃的白眼几乎能翻到天上去,“你先别急着嘲笑我,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方法怎么把人重新追到手。”
“行。”傅闲则挺直后背,“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省得你白白浪费了半天的口舌。”
徐金辉气得伸手一把拔掉黑皮鞋,朝着傅闲则扬长而去的身影使劲丢了出去,随着巨大的闷响声还有徐金辉暴怒咆哮的声音:
“嘿!你这臭小子,老子用得着你给我面子???”
-
入夜,七分酒吧。
昏暗又喧嚣的空间下,放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桌上的手机忽地亮起了几秒。
傅闲则慵懒地从纸牌中抬眼瞥了下——
[徐组长:你家妻回复我了,她说明天会到警局的。]
对面的沈姜礼见他一副散漫不经心的模样,举起纸牌往他眼里送,因为输了他们几个不少钱,语气极其不爽:“我的傅金主,该你亮牌了。”
耳听到“傅金主”这个称呼,傅闲则再次不负众望地走神了几秒,他静默一晌,冷白指尖捻了捻佛珠,然后潇洒的把纸牌一扔,淡淡地说:“同花顺。”
“我靠!老傅,你怕不是偷牌了吧?一晚上你同花几次了?我快被你们几个人骗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沈姜礼感觉自己能输死在这里。
他旁边的宋清华微微道:“姜礼,你说这话可就不讲理了,我们几个人手肘都搭在桌上了,还能上哪里偷牌?”
沈姜礼对面的谷培野幽幽开口:“沈姜礼,差不多就行了,你点背就点背,少扯那些没用的!”
被群怼的沈姜礼有口难辩,下一秒他举起酒杯喝空了半杯红朗姆酒,把矛头指向宋清华:“这回你来发牌!我就不信了,我能点背到天亮!”
谷培野:“你跟谁比运气不行,非要跟宋清华比,你不知道他这名字怎么来的吗?”
这个问题倒是勾起了傅闲则的兴趣,他认识宋清华不久,对他也不清楚。
沈姜礼明显有点醉,说话含混不清:“那你说说,他这名字怎么来的?”
谷培野:“人家十六岁就被保送清华了。”
起先沈姜礼没反应过来,懵逼的问:“这他妈跟他名字有什么关系?”
傅闲则莫名地被戳中笑点:“保送清华,宋清华。”
沈姜礼:“……”
他大手一挥,“算了,保送清华那个你赶紧发牌吧!”
几场牌局过后,酒吧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在二楼开的卡座,位于偏僻角落里。
傅闲则靠着外侧而坐,一抬头就能看见楼上楼下的所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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