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流出来的声音很清楚,傅闲则皱皱眉,不动声色地听着桑瓷那边的情况。
貌似是他们明天要聚餐,在探讨聚会的地点。
沙发旁边的田字窗外月光如昼,米白色的窗户纸上,清晰的映出男人的面部轮廓。
他耐心地又喊了遍她的名字:“桑瓷。”
蓦然音量平稳的听筒中同时响起一阵剧烈的欢呼声和失落声。
秦宴行走到她的面前,手指不停地捻着白玉珠说:“我们商量出结论了,明天先到火锅店吃饭,再去KTV玩。”
桑瓷目光懒懒的看着他笑:“好。”
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又继续说:“对了,我上次不是找你要了一个珠串链接嘛,我已经挑选好并下单了。”
秦宴行在她旁边坐下,隔着一个人的空位,单手托着腮,侧着目光看向桑瓷:“是吗?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桑瓷勾勾唇,指尖覆在手机背面,轻轻敲点了几下,故意把“喜欢”两个字拉长了音说,“同时也很仰慕你在圈内的成就,希望我们这次能够合作愉快。”
“没问题。”突然被夸赞的秦宴行报以谦逊的一笑,然后从桌上拿过剧本,低头翻到第八页,“那现在我们接着对词?”
桑瓷笑得明媚:“好啊。”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手机那端的傅闲则已经悄无声息地挂断了电话。
微暗的光下,他面不改色,似乎早就已经把桑瓷的那些小把戏看透了。
可没法不承认的是,他控制不了内心逐渐攀升的在意。
即使知道桑瓷是故意那么说的,也没法假装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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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漾县义诊在下午三点结束。
在广阔的田野前,傅闲则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衬衫长西裤,黑风衣的衣摆随风而动,细长的脖颈挂着一条黑白棋盘薄款的围巾。
男人的目光眺望着广袤无垠的荒地,到处都是山穷水尽般的萧条。
临走之前,傅闲则特意跟安安做了告别。
这里的孩子总是拥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纯真,尤其是眼睛里的那份真诚,特别地扣人心弦。
仿佛油画般的湛蓝天空下,有三辆黑色的大巴匀速的行驶在蜿蜒崎岖的盘山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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