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桑瓷对着蛋糕闭眼许愿的神情十分的虔诚。这让傅闲则想起在桑家桑瓷红着眼扑向自己的场景。
桑瓷偷偷掀开睫毛看他,白嫩的眼睑下方垂落一层水墨色的阴影,望着男人沉静的脸庞小声翼翼地补充道:
“当然,如果是我无所不能的老公来实现我的愿望,那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太太啦!”
傅闲则抵着眉梢,再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桑瓷完全地张开眼睛一口气把蜡烛吹灭,听见男人低哑深沉的笑声,顿时睁大眼睛:“你笑什么?”
傅闲则轻沉下颚:“笑你。”
随后男人抬起修长指尖点了点女人的眉心,目光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沉声道:“生日快乐,傅太太。”
深沉丝滑的嗓音融入深藏荒芜的乌瞳。
桑瓷仰起脸。
傅闲则对于她的反应,慢悠悠地一笑,拖着懒洋洋的嗓音说道:“吃完蛋糕,上楼洗洗睡觉,至于要不要满足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太太的这个心愿——”
桑瓷的一双黑瞳写满期待。
倏地男人微微低下头,凑到她眼前。
本就距离不远的视线,直接撞在一起,没留一丝罅隙。
桑瓷的呼吸瞬间停掉,被突然拉近的距离惊得往后面闪了些。
随即她清楚地听见男人无情地说:“看我心情。”
果然,说他是狗男人还真是没错。
傅闲则绝没有辜负“狗男人”这三个字。
“行吧。”桑瓷有些小失落。
抄起桌上的塑料蛋糕刀,嗓音略显懊恼:“你喜欢吃樱桃吗?”
“我不吃蛋糕,你自己吃吧。”傅闲则站在她的侧边。
遮住客厅仅有的一丝光线。
硕大的黑影覆下来,连颜色鲜丽的抹茶色衬得也有点暗淡。
桑瓷切蛋糕的动作顿住,回头看见傅闲则已经上楼了。
算了,对于傅闲则根本就不能奢求什么,他能记住自己的生日,就是对自己莫大的上心了。
反正换人这事儿她间接地也给傅闲则提了,帮不帮忙就看天意了。
桑瓷沉下脸,扬起手中冒着寒光的水果刀,对着切剩下的半块蛋糕插了进去,然后丢进冰箱。
-
二十分钟后,桑瓷重新洗漱爬上床。
卧室黑漆漆,连月光也浅如水薄。
她刚躺下,腰肢便被一双手臂箍住了。
来不及惊讶。
傅闲则懒着嗓音问她:“吃完了?”
桑瓷困了,说话声音也小了点:“吃完了。”
随后那双圈在腰肢的手臂,蓦然转移阵地,轻而有力地抓住女人的手腕,下一秒,原本就昏昏的视线被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罩住,手举过压于头顶。
“现在轮到我了。”
空荡安静的房中,傅闲则的声音缱绻慵懒,似缠绕着无尽的绵。
桑瓷觉得无语:“你要吃自己去拿,冰箱还有一大半呢!!”
男人的手劲大,即便他已经攥得很松,却还是耐不住女人肌肤柔嫩,稍稍一用力,便握出一个淡淡的红印子。
“谁说要吃蛋糕了。”傅闲则眼里透着微光,目光滞留在女人锁骨处的朱砂红痣上,尖尖的喉结几不可见地上下耸动,声线压低:“我来拿报酬。”
话音甫落,一声清脆的裂帛撕碎的声音,极为刺耳的响起。
桑瓷面色一惊。
这条睡裙老贵的!!!
刚要与他争辩,唇上便被烙上温度极高的吻,还有男人含糊不清地低语:“还有许愿的报酬。”
许愿的报酬??
狗男人这是答应帮她了???
忽地,柔软的唇瓣被咬了一口。
傅闲则换手抓住她的盈盈细腰,深眸盯着她暗藏喜悦的双眼,嗓音沉又哑:“别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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