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溪是个按捺不住自己脾气的性子,亲眼看见桑瓷若无其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桑桑,我聊完了~”余溪溪屏住火气,夹着嗓子喊她,声音尖细又嗲。
顿时听得桑瓷内心一阵恶寒。
“嗯?”桑瓷忍住不适,故作没听清,抬起两只明亮的眼睛,淡漠的盯着她看。
“……”
肉眼可见,余溪溪那张嫩到能掐出水的脸蛋上,奶白的眼眶仅在一秒之间变得湿润,一副欲哭无泪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能委屈的哭出来。
对于余溪溪的瞬间转变,桑瓷早已见怪不怪。
沉默。
桑瓷懒懒的睨她一眼,内心实觉无趣,刚想起身离开,旁边就传来一道破锣嗓子的吼声——
“哎哟我的余大小姐怎么哭了?谁惹着你了?”
会场内的视线立刻把焦点转移到刚从门口踏进来的男人身上,他体态微胖,脑门油亮到反光,一套黑西装让他穿的像柔滑紧身衣,浑身滚溜溜的。
完了。
看到这位破锣嗓子,桑瓷心道。
估计这位娇气的绿茶妹又要好生捏造一顿瞎话了。
果不其然。
余溪溪扭着步子走到丁导的跟前,娇声娇气地控诉:“丁导,你看她把我的位置都给占了。”
此时站在桑瓷身侧的余曦,恨不得冲过去把余溪溪那张假脸给她撕下来!
桑瓷重新坐回椅子上,稳如泰山。
对于余溪溪的控诉,恍若未闻。
“谁啊?”丁跃胜眯着眼睛,扯着那破了锣的嗓子,目光朝着桑瓷所在的位置看过去,油腻地笑问:“你说的是桑瓷?”
“嗯!”余溪溪似哭非哭,装茶妹她倒是熟练得一把好手。
丁跃胜三步并一步走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桑瓷的鼻尖怒道:“你,坐那边去!”
桑瓷默然地往侧桌瞥眼,丁跃胜所指的地方正是余溪溪刚刚坐过的位置。
她无视过破锣嗓子,似笑非笑的对着余溪溪问道:“余小姐聊完了?”
桑瓷就是故意的!!
余溪溪气急败坏的瞪她。
桑瓷懒倦的觑着她,眉眼清扬,猛一看似是在笑,可眼瞳却黑如长街。
因为身处杀青宴会场,余溪溪那矫揉造作的性子也不好发作,所以只能吊着嗓子嗲声道:“是啊~”
得到余溪溪的回答,桑瓷嗤笑一声后,这才打算偃旗息鼓。
然而——
桑瓷的臀部刚抬起距离座椅不到三厘米的高度,双肩猛地一沉,眼前一阵快闪过后,她便被人用重力按了回去。
顷刻间,女人那丝绸般的长发哗啦起飞又坠落,细软的发丝凌乱地拍打在身上。由此可见,箍住桑瓷肩膀的人力度有多重。
仿佛被人报复一般,那人手上的力道重得出奇。
“两位不打算入座么?”桑瓷的头顶上悠悠地响起一道凛冽的声线,鼻尖飘来熟悉的消毒药水味,桑瓷的眉梢不自觉地向上一跳。
身旁的余曦暗搓搓地合起了手掌,心中暗道:幸好傅总来得及时!
桑瓷睨着面前两个人的面孔,就跟变戏法似的,红了绿,绿了白。
油到反光的丁跃胜立马呲着牙谄媚道:“傅总客气了,您先入座。”
桑瓷眼瞧着刚刚还茶里茶气的余溪溪,见到傅大金主以后,顿时合上嘴巴,眼睛蹭得亮起来,她笑得虽不比丁跃胜谀媚,但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后的男人没出声,桑瓷侧头,恰巧看到身穿黑西装的傅闲则款款落座。
傅闲则近在眼前,稍稍抬起的眉眼清绝,双瞳如墨,黑如昼夜,淡红的嘴角轻轻掀起一抹淡如水的笑弧。
明明他温润笑意在脸,扫过众人的眼风却冷如清辉。
“坐。”他只需一出现,便拥有能让全会场安静下来的能力。
丁跃胜也不管余溪溪了,扒拉开一个座位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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