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不断撩拨车兵,玩弄着他们,把他们从恍然不觉中骗出战场。公子卬时不时扭头观察侧后的敌车行动,只晓得他们稍稍懈怠,就拍马做出威胁孙家军本阵的战术动作。可怜的孙家驷马,一边要拉着更沉的战车,忍受早期机械极低的传动效率,一边还要在御者的鞭子下保持和另外三匹马齐头并进的速度,马力渐渐不支,但御者的鞭笞从来都是那么紧。
右翼车兵越是努力想要追击,马力和车左的臂力也愈发吃紧。
公子卬身后的敌人挨不住这么“卷”,时速再也提振不到二十码的狂奔了。
“我们的人马还犹有余力,他们的车兵都快散架了,怎么样,太傅,我们打吧?”田双已经跃跃欲试了。
……
与此同时,孙良夫的本阵已经一头撞上了管理指挥的却月阵。
眼前的车兵越来越近了,扁平的鼻子,高高举起的长戈,管理仍然丝毫不做声,近了,更近了……
曾经他许多次向田伯光讨教:“如何让弓箭手发挥最大的威力?”
田伯光总是告诉他:“稳住心态,直到敌人靠近你五十步以内再出手。”
管理穿戴着象征身份的缨冠,在战场上甚是惹眼,已经有不少车左紧紧锚定了他作为目标,那些个孙家的新兵车左在人生的初次战斗中是多么的振奋,早早地张弓搭箭,手臂竭力绷紧,所靡费的力量是如此之巨,胸大肌传来了如同要透支一般的酸胀。
本阵的御者把车速拉满,几十米的距离眼看就要在几个呼吸内完迄,车右们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冲阵,把长戈向前奋力摏击。
孙家的驷马已经做好了撞向却月阵横置车厢的准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管理骤然作声:“放”。
数以百计的弓弦叠出琴弦般怆然的声音,一瞬间战马的悲鸣萦绕在耳畔,就仿佛刘裕的大军射穿了北魏的奔马踹阵。
射人先射马,赵家的弓手都是久经阵战的好手。头部的大脑、颈部的大动脉、马前胸的心肺脏器……这些驷马致命的部位,他们都熟稔于心。
一匹驷马猝然倒下,一辆战车的机动就宣布瘫痪孙家的兵车攻势瞬间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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