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篡位者因为不受忠诚耿介之士的青睐,视人事大权如禁脔一般,所用之人须是绝对心腹,对于新君而言,他所信任的人,多是封地旧人。因此罢黜老臣,换上家宰,也是情理之中。如果长丘覆灭,左右尽失,根基动摇,这是长丘不得不救的另一个理由。”公子荡也加入了分析。
讨论越来越热闹,荡氏父子对公子卬的推论愈发信服。
话题逐渐变成“弑君篡位者都有哪些下场”、“公子江匡扶社稷的策略”。
听说公子江阵营至少有乐氏、华氏两大集团加盟后,公子荡不免心动。找个了如厕的借口,公子荡和公孙寿接上了头。
“儿子,你怎么看?”公子荡小声问。
“公子江的面相我有印象,是个短命鬼;公子卬也没有长寿的福分,阳寿会在明年冬季中止;但今天寡言少语的杵臼反倒有人君相。”公孙寿从面相给出自己的考量。
“我年齿已高,体力渐渐力不从心,怕是活不过这两年了吧?”公子荡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公孙寿默不作声,父亲的面相他是知道的,缄默其实就是承认。
“司城这个世官要在荡氏长久地继承下去,就要不断为国家立下匡扶社稷的功绩,或者让国人认可荡氏的贤良。”
两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回到桌上。公子荡爽快地表示愿意加入公子卬和公子江的阵营,派孙子荡意诸为公子江效力,明面上是出仕,其实也有为质的意思在内。
公子杵臼满面红光,没想到串联荡氏的任务这么轻松就完成了。
公子荡让儿子取来玉帛和周刀,玉帛铺开,狼毫和砚台摆在两侧,他盯着杵臼和公子卬,问道:“盟书,你们谁来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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