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琉璃般美好的氛围被纳比勒的下作行为摔得支零破碎,在众人愤怒、惊讶、好奇的眼光中,哈桑扭转纳比勒的胳膊,押送出包间,一边走一边打骂,纳比勒嗷嗷叫唤。李元善骂道:“这个坑爹的龟孙子,我也想揍他!”
徐童拿来纸巾给阿西娅,让她擦去脖子上和脸上的奶油。阿西娅不停道谢,说多亏了徐童,差点儿被小流氓得逞了。徐童当了一回救美的英雄,很兴奋,比手画脚地说我看他进来眼神就不对,盯着你的这里、这里和这里,没想到他敢公然耍流氓!
戴月荷夸徐童反应快,是个合格的护花使者,又说哈桑人挺好的,怎么有个这样的儿子?
萨米面对一屋子外国人,也觉得纳比勒丢了阿尔及利亚男人的脸,说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喝酒的原因,喝酒使人乱性。阿西娅对他刚才毫无反应很不满,说徐童也喝酒,为什么没有乱性?流氓就是流氓,不要把责任怪到喝酒!
冷星雨看不得阿西娅训人的样子,但这时候不好针对她,就把矛头对准了辛逸,说:“流氓来骚扰你的美女客人了,你怎么不护着呀?你看她多委屈?”
辛逸正懊恼刚才不应该邀请纳比勒来吃蛋糕,听到冷星雨说话带刺,心里来气,又不好发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蛋糕。
任海涛一直淡定地坐着看戏,这时见戏已经结束,问辛逸接下去怎么安排,各自回家还是继续第二场。
辛逸坏了心情,哪还想继续了,只想回去,说:“没了,蛋糕吃了,戏也看过了,结束,回家!”
他话里带气,都听出来了,冷星雨自动对号入座,眉毛一扬:“要回你回,我们接着玩!小溜总,你说怎么玩。”
饶是刘永正有七巧玲珑心,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一时间没主意。他原本没有安排第二场,按他原来的设想是小范围过个生日,吃过蛋糕后辛逸和冷星雨应该修复了关系,大家各自回家,给小两口留点私人空间。
这时哈桑回来了,非常诚恳地向阿西娅道歉,说自己做父亲的失职,没有教育好孩子,非常对不起。说着就朝阿西娅鞠了一躬。阿西娅没想到哈桑会这样做,连连摆手说不怪你,是纳比勒喝多了,以后别让他喝了。说着求助般看了徐童一眼,徐童就往前走了一步。
哈桑握住了徐童的手表示感谢,没让那个小畜生得逞,不然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无地自容了。徐童听了个大概,咧着嘴笑,用法语说没什么没什么。
哈桑谢过徐童,又向辛逸道歉。辛逸真心对他有意见,要不是哈桑出的一连串馊主意,今天晚上大家都会快快乐乐的,他和冷星雨之间也不会又出现不愉快。他想说哈桑几句,可是看到他满头灰白,一脸真诚,又想到阿西娅都不计较了,就换了一个说法:“纳比勒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工地了,你派别人来吧!”
哈桑保证一定不会让纳比勒在工地上出现,直到他彻底戒酒为止。他这话里打了埋伏,大家也不计较了,唯独萨米插了一句:“他清醒了之后到工地交接一下。”没人接他的话茬。
任海涛原本被戴月荷训,很不开心,此时置身事外浑身轻松,不想这么早结束,问刘永正:“小溜总,想好了没有?”
林建说:“要不去你家吧!”
戴月荷第一个反对:“那种高层次的地方是我们能去的吗?”一句话就让任海涛破了防,站起来就走。林建偷偷笑,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刘永正拉住任海涛,说:“不用跑,就在隔壁,我们去酒吧!”
冷星雨第一个赞成,带头往外走,李元善紧跟其后。戴月荷说那行啊,我们接着喝,谁怕谁!辛逸担心她喝多了,问她行不行,戴月荷反问他什么时候见她喝多过?
一行人不管愿意不愿意,稀稀拉拉到了酒吧门口。酒吧在悬崖边上的一栋灰色小楼里,没有任何的招牌,从路边看去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透出些许灯光,让人联想里面的风景应该不错。一个酒吧,门口却守卫森严,五六个穿着紧身黑色T恤的壮汉站在昏黄的灯光里,胸口别一个会放光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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