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缪饶涂了一下舌头,没想到刚才竟然在无意识之中,把心中所想都了出来。“师兄知道的还挺多,那你知不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发招的时候,就没想到刚才那一招,要是我反应再慢点,很有可能就会死在你的手上!”
“哼,风亦的徒弟,怎么可能只有这点本事。”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吗?”缪饶得意地问道。然而,她还没有得意多久,就被威胁了。
夏侯玄明着就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手执白子,开始了未完的棋局。他刚要落下一子,手上一顿,“对了,我不管你非要来烂柯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想多问,但是……”他突然回头,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缪饶,“你要是敢捣乱,或者一旦我认为你做出了妨碍到我的事情,哪怕你搬出老祖,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缪饶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打了一个冷战,心:她只是为了顾全惩罚时椒紫峰的面子,谁能知道下来之后就是特殊关卡的“烂柯人”呢?她听白芨把特殊关卡的神神秘秘,难于登,她都做好了长期打算的准备,哪里知道执意参加惩罚,会搭上了夏侯玄明的便车?
一回想起刚被传送到试练塔时的熔浆,还有热浪时,缪饶大概就明白景予当初的欲言又止了,那根本就不是惩罚,是逃命游戏。她要一早就知道试练塔里不是惩罚,而是炼狱,不定她不会那么坚持,想来真是千钧一发。
不过话又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没错,她遭了熔浆的炼狱,就遇上了千载难逢的特殊关卡。也不知道夏侯玄明调查了多久,才得出了这个“烂柯人”的触发条件。
当初听白芨的厉害,今日一见,看似也不过一个普通的棋局,也没什么特别的。再看夏侯玄明,除了捏着棋子的手在不断地动之外,好像入定一般,就更加让人奇怪了。
总不可能为了一个棋局,夏侯玄明特意跑来试练塔吧?总不见得是破开了这个棋局,就能通关“烂柯人”的关卡,得到白芨所的事半功倍的好处吧?不是跟时间有关吗,她左右怎么看,也看到任何一个与时间有关的东西。
缪饶越想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棋局,对夏侯玄明这样的高手来,都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她抬脚就走上前去,站在边上认真观看着夏侯玄明下棋。
“叮!”白子落下,棋盘在那一瞬就是水面,有水波纹荡漾开,白子消失不见,就如石子落进乐湖面,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石子沉底,波纹一圈一圈而来。白子消失,夏侯玄明左手执左手边罐子内的黑子,棋盘的水面恢复棋盘的泾渭分明,黑子落下,再次消失,留下波纹。
声音、波纹、消失、水面再到棋盘,陷入了一个无限的循环,解残局,也变成了夏侯玄明的左右手之间的棋艺较量,更有趣的是,左右两边的罐子内,总有取之不尽的棋子。
“是这里,还是该下在这里?”夏侯玄明两指夹着棋子,呢喃着,思索着,完全沉浸其郑
而缪饶,根本不懂棋,却莫名其妙的喜欢看棋。她背着双手,歪着头,看的愣愣的,几位专注,也完全沉浸其郑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取之不尽的棋子的怪异,更没人发现这个无限循环的过程。
他们一个下棋,一个看棋,一个只动了手,一个一动不动。顷刻之间,房间内的光线在奇怪的变化着,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墙面一点脱落,变色,长霉,好像经历了无数个风霜雨雪,到了颓败的末尾。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玄明的棋子再一次落下时,“叮!”一声起,还没见到波纹荡漾开来,“哐当”一声,棋盘落在霖上,棋子咕噜噜的滚了一地,黑白相间的棋子铺满了整个地面。
两人都被惊了一跳,同时回神,目光交错之时,他们都看到对方的模样,同时再次惊了一跳。因为,他们看到的对方,都不再是刚才进来时看到的样子,他们从对方的瞳孔中,又看到自己不同的长相。那是他们自己,却是多年之后的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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