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准备?难道以后你下山历练,还必须要预估了下山之后会遇到的所有危险,才下山?可并不是所有的意外都能预估的,要照这么算下去,还不如不下山呢,这样岂不是什么危险都不会遇到了?再了,不就是因为一无所知,才能激起斗志,让人想要挑战吗?人人都知道想要结丹很难,甚至付出生命也不一定成功,不还是人人都想要突破难关结成金丹吗?”
“这不跟未知与了解有关,只跟是否愿意接受挑战有关,若是尝试,便有可能,若是不尝试,便绝对不可能。”白芨将自己信奉的道理讲了出来,奇怪地看着缪饶,“你修为不低,脑子也不笨,怎么就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我……”缪饶最终还是那句话想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性格中过分谨慎导致的缺陷。白芨的都对,面对真正的敌人时,她分析利弊的时间早就让对方得手,甚至一招毙命了,对于白芨所言,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好像面对试练塔第一层的第一关时,就因为这样的性格缺陷,导致最终什么收获都没有,只不过迈出了一步,就被传送了出来。
她这样的性格……缪饶开始怀疑,自言自语道:“我会不会没有走修道这条路的资格呢?”
“喂喂,你醒醒!”白芨从唐家认识缪饶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沮丧,也毫不客气地给了缪饶一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这是在看不起掌门吗?”
“你误会了,我……”
多年的生活经验直接地告诉白芨,缪饶现在陷入了深层次的自我怀疑之中,她们上一次的交手姿势暂时的结果,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怎么能就此让她看中的人自我毁灭呢?
白芨只好正了脸色,严肃地道:“老实话,我对你并不了解,包括跟你关系最好的景予师兄对你同样也不了解,可是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被你吸引,你觉得这是一个意外吗?虽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没有到达百鸟朝凤的程度,但我们会自发地像你靠近,肯定因为你身上的某种特质而被吸引,绝对不是偶然。除却我们不,还有掌门,掌门的成就与能力,毋庸置疑,在整个赤澜大陆都是赫赫有名之人,而他几百年来从未收徒,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你,这难道也是偶然?”
“都缪饶师妹是唯一能与景予师弟相比的才,才原来也有烦恼吗?”景煜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他早就交好了任务,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呵呵……”缪饶尴尬的笑了笑,“让师兄见笑了。”
“才的烦恼总是让人难以理解啊,这要是放在青州,我想你的那些想法只会被成是杞人忧吧,毕竟在那里,他要担心的太多,能顺利修道已经是福分了,谁又会去思考资格的问题。”景煜带着调侃道。
完他就转身就跟白芨了几句话,大约也是不想缪饶太尴尬,想带白芨去演武场试炼,顺便让缪饶一个独立思考的环境。他们走出几步,景煜又停住了脚步,作为师兄,他认为自己还是有照顾师弟妹们的责任,既然知道了,就该点什么,免得他走后,缪饶钻了牛角尖。
于是,景煜转过头来,大大方方地对视着缪饶的眼睛,无比肯定地道:“一切正在发生的事情,便是命最好的安排,你已经站在青云派了,那就最好的资格的证明,根本不需要任何彷徨,只要接受就行了。”
着,景煜强行带着白芨离开,往大殿的背后走去,徒留缪饶站在原地,似懂非懂地琢磨着。
好半晌,缪饶才烦躁地揉乱一头的头发,跺了一下脚,心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现在的心理年龄,只怕比白芨和景煜加起来的都大,居然被他们两个给教育了。
心中无道吗?现在想来,她依然还是迷惘,对于未来,对于眼下。她发誓要杀了缪家所有的人,给缪夫人和缪峰报仇,才走上的这条路。可就在唐家彻底将缪云霄的尊严踩在脚底下时,她就已经感受到了报仇之后痛快。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戏弄圈养的牛羊一样,不会再有任何快感,反而增生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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