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摇头是什么意思?
“下宝剑尽归灵剑派和蜀山派所有,多少门派世家不甘,可始终无人超越。我们虽是普通的铁匠铺子,可也有不甘。陈师傅十年如一日地钻研打铁技艺,十年前铸成无名剑,堪比灵剑派的下品灵器。他无心修炼,却在精研中增长了修为,传为整条街的美谈。但是那之后,陈师傅再未有过任何突破,技艺也不见增长,好像已经到达了巅峰,只是打造出下品灵器的巅峰,如何让手艺人满足?”
伙计回忆起那一段过往,对陈师傅闭门不出,性情大变的悲伤感同生受,又:“我们自以为是的巅峰,在灵剑派只是区区下品灵器,多到新入门的弟子都是人手一把,何其悲哀。所以自那之后,陈师傅苦苦熬了十年……是你的逝水刀成就了他,帮了他的忙,也帮了我们的忙。这把刀的材料和控灵石都是你出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收你的灵石了。”
“多谢!”缪饶郑重地拱拱手,道了谢,背上她的专属逝水刀,趁着月光返回茶馆。背后只听伙计高声喊道:“你若用炊在唐家演武上大放异彩,才是你付的最值得的价钱。”
“好!”缪饶重重点头。为了争一个尊严,可以癫狂的陈师傅,铁匠铺子的匠权敢挑战灵剑派的铸造,这份勇气和执着值得缪饶尊敬。相比他们的距离,缪饶和缪家的距离短得多,她应该,也必须比陈师傅更加坚定。
命运,决不能由着出身和身份来限定,她姓缪,但绝不能让缪家控制了她一生。
她记得缪夫人曾经过,唐家演武的魁首有特别的待遇,不仅六大门派随意选择,且是重点栽培对象。风亦愿意收她为徒,但她也要给出拜师的实力,不能挥霍仅有的底牌,而是用强者的力量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闭嘴。这,才是最硬气的方法。
缪饶摸了摸背上的逝水刀,她又多了一份底气,以她现在的修为,那个曾经遥远的梦已经逐渐清晰,夺魁,不是没有可能。
“缪芙蕖,缪家,咱们唐家演武上见!”她背着逝水刀脚步坚定,眼神坚毅地走向了前方。
逝水刀铸成,六月也悄然走近,从容的时间就此变的紧迫,缪饶辞去茶馆的工作之后,每日都在赶路,总算是在头一到达了唐城。缪饶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早起还吐纳了一番,借着水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大方,尽量体面。临水自照,却也精神饱满。
“好,唐家演武,我来了!”缪饶一时激动,登高振臂大呼。
没能引来一堆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附和,倒是路过之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嘲笑声不绝于耳,弄了缪饶一个大型尴尬现场,耍帅的开头,捂着脸逃开的结尾。
走上了主街,缪饶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唐家演武的魅力多大。不愧是三年一度的锦州盛事,大街巷几乎都被毛孩子霸占了,这已经堵塞了交通,还不算那些随行家属家仆的。缪饶算是明白了,难怪时间定在了六月一日,都是毛孩子,可不就要选在儿童节么?要这是大型大型六一晚会汇演,好像也没差。
跟着人群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唐家的正门。抬眼看去,高得离谱的朱红色大门大开,门中是白色的光圈在不断地旋转,挡住了大门内的情形。门口两边各站一位十七八岁的弟子,他们身着唐家制服,不苟言笑,手中拿着簿子和笔正候着。
对于孩子们来,不管是门里的世界,还是仅仅那一扇门,这些无一不都在吸引着大家的目光,有人兴奋地高呼,有人紧张地念叨,人声成鼎沸之势,像是堵满了整条街的蚊子。待人群走近,左边的弟子上前一步,大声一喝:“安静!”
夹着真气的轻喝声,很有威慑力度,吵杂的孩子们立马乖巧的像睡着的狗,眼珠子都不敢乱转一下。
那人满意地微微点头,面上仍旧不露表情,道:“首先,欢迎大家不远千里赶来唐家,我是魏峰,这位是我的师弟丁武,我们是这次唐家演武的接待,你们若有什么问题可直接向我们询问,但我们不一定会回答,你们可以骂我们,但不一定会活着回去,所以自己心里有点数。客套话就这些,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你们务必记住。”
“是。”孩子们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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