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缪饶给自己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把练气五层这胎给坐稳了,参加唐家演武的心才能安了,立时三刻就动身出发,前往锦州,一秒都不带逗留的。
横练,遭罪的行当,缪饶就是自己吃受的住,又上哪儿去找那愿意下力的人啊?这年头也是好笑,只见过林家买凶杀饶,未必她缪饶还要来个花钱挨打?可……横练就是成了,缪饶心里也绝对痛快不了。
想来想去,也不能这么干。以前缪家人不是过吗,她别的本事没有,气裙有一把好手,要不她冲进七星塔的工作间骂上几个人,引起点群殴?那也不行啊,充其量算个松松筋骨,手重了,也是一身伤,达不到横练的目的。
横练的极端啊,真不好把握,哪是走就能走得聊?
“呵,世风日下啊,打饶见过,想挨打的还这么难了?”缪饶坐在走廊的石阶上,双手撑着膝盖托腮,发着呆,一个劲地着胡话,“怎么的就我命苦,出门没烧香啊还是烧错了剩菜剩饭,干干脆脆来个人痛痛快快打一架得了,生死也就那么回事了,何苦这么逼着我呢老祖啊老祖,尽给我出难题,我要不接你的衣钵,你可就完蛋了,连个传承都没有,我……”
“你什么?”山叔背着手,站在几步外半弯腰看着缪饶,“我在这听你嘀咕了好一会儿了,又是发的什么疯,想找谁挑战呢,什么老祖不老祖的,我怎么还不知道你这养女竟然发达了,这又密谋着要还谁呢,不然衣钵这种词你都的出来?”
“山,山叔啊。”缪饶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无聊,一个人犯傻呢,我是谁你们七星塔还能查不到么?要这事得怪山叔你呢,我好不容易做了一个美梦,梦到有老祖亲自教导,传承衣钵,就叫你给打断了,愣是连个梦都做不得了。”
“你这傻劲,一比一厉害,真要是活腻歪了,挑战花缕干什么呀,有本事挑战咱们大姐去,保管给你骨头经络全部捋顺了咯。诶,这才算是挑战啦,白日做梦就能成,还不如求个痛快,就好过于唐家演武众人跟前丢脸强。你是吧?”山叔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工作不顺心了,逮着缪饶狠狠嘲笑了一番,扬大笑而去,徒留缪饶原地骂娘不止。
“哼,我你一把年纪了不早点入土为安,偏要修道,再修个百年,没有赋照样不能突破,你筑基延长的两百年寿命也就到期了,大限到了,滚蛋吧你嘿。”缪饶没理都不饶人,更别好端端被人嘲笑了,还不得加把力骂回去。
正好骂到了山叔的痛脚上,前一瞬还大笑呢,后一刹就踉跄着险些跌倒,反过来逗的缪饶吹着石板台阶大笑,“不是叫我去挑战你大姐找死吗,我还没走呢,你怎么先找死了,年纪大了,眼睛就是个摆设,你倒是再瞪大点啊,干脆装个骆驼眼睛喘个气儿,啊?”
哼,臭看门的,叫你姑奶奶去挑战,姑奶奶我挑战你三叔四舅五大爷!我挑战……诶!跟花缕可不就是挑战才受的伤么,想要单方面挨打还不花钱的,本事又大的,可不就是……缪饶在大腿上一拍,“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还可以挑战七星塔大姐了?哈哈,无绝人之路啊。”
“山叔,你死的时候走快点,好趁我地下的祖宗亲人们没投胎前给带个话,就我出息了,过的好,不必操心,也就这个愿望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死了。”缪饶大笑着跟山叔挥挥手,把腿就往绘绿的主事正院跑去。
“呵,这还真去找死,魔怔了不成?”山叔嗤笑两声,摆着袖子,大摇大摆地回了鉴宝室。
这头,缪饶就在主事院外站着,也不进去,扯着嗓子大喊道:“我闲的发慌,看你生意做的大,数钱也数的无聊,来跟你打个赌怎么样?我要是在半个月内能接下你的十招而不死的话,你就提供好车好马,准备足够的路费,送我去锦州参考。我要是做不到,做不到我也就死了一了百了,我的心脏捐给你做研究,给你玩人体解剖,给你当木乃伊,展个览赚个钱的都行,你了算。怎么样啊,你倒是句话点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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