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叔的眉毛都皱在了一块,显然没懂,缪饶啧了一声,又说:“这是你们家小姐说的,懂了吗?”
山叔摇头,缪饶一副恨铁不成钢地低咒了一声,“你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了,一个人的独角戏往往都很辛苦的,就不能给点面子?好吧,你不用管解释,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给你家小姐的面子,再见,不送。”
缪饶一转身,背对着山叔就开始吐舌头做鬼脸,只想着赶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逃跑了事。
“缪小姐,等一下。”山叔喊道。
缪饶翻了个白眼,心话:我等你才有鬼。
“缪小姐这是去哪?你可别胡来,趁着没人又往花园里跑。”
“谁说我要去花园了?”缪饶狡辩。
“你方才不还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吗,又不去了?”山叔一阵揶揄。
“呵呵……”被抓了现行,还是缪饶自己个儿告的密,她扯着嘴角,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紧走两步,靠着廊柱,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后悔莫及地反思道:“瞧我这张嘴嘿,怎么一激动什么都说了。”
“哈哈哈哈!”山叔被缪饶的小动作逗笑了,跟缪饶招招手,“别躲了,过来吧,我带你去七星塔的藏书阁。七星塔能对你这外人开放的楼层有限,能取用阅读的书籍也有限,不过眼下足够了。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走啊,藏书阁对你的助益可比那一院子的毒草大。我可跟你说啊,大小姐总喜欢研究些毒药迷药的东西,院子里的那些药材不适合你,小心见血封喉。你要修炼啊,以后就去藏书阁,还有……你怎么不说话?”
走着走着,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山叔一回头,只见缪饶咬着食指,眼珠子乱转,要吃乱抖,比吃错了过期药还惨烈。山叔凑前看了两眼,拢这双手直起腰来,问道:“你演哪哪出呢,缪家的传统表演?”
“有人想谋杀我。”缪饶话音一落,山叔就紧张了,心想这可是大事,能进七星塔谋杀的人,修为绝对低不了,看来缪家还有高人在,他得赶紧报告绘绿做好安排啊。
然而,脚步都移动了一寸,险些一个趔趄,就听缪饶继续说道:“是你们七星塔的人,几个月前给我领路的那个女子,她明知道那些药材有毒,还专门带我走那条路,我就说怎么的药香……不对,是药毒味怎么就就那么浓烈。完蛋了,我还深吸了好几口气。山叔,赶紧叫医生啊。”缪饶说着就撸起左手的衣袖,“山叔,你赶紧帮我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毒入骨髓了,还有多久活头,我还没写遗嘱呢?不对,我还存够写遗嘱的遗产呢。”
“怎么停了?继续啊。”山叔抱着双臂,双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这个人有病”,连看戏的成分都被看白痴的成分压了下去,“演不下去了吧,行,那就走吧,藏书阁就在前面不远了,过了那个池塘就到了。”
“没劲!”缪饶瘪瘪嘴,从濒临灭绝瞬间恢复活力,“其实我也没骗你,那天我真的吸入了不少药味,你刚才一说有毒,真吓了我一大跳。”
“没看出来。”山叔专业拆台道。
“……”
缪饶又问:“话说不是有毒吗,我怎么没事?”
“哼!”山叔瞥了一眼缪饶,那眼神暗含了太多鄙视,就差最后补一句文盲之类的话了。山叔叹了一口气,“那药香是控制有毒药材毒性扩散的,相只要不随便乱碰那些毒草,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所谓的相生相克就是这个道理。还不懂吗,说白了,就是范围内起到一定解毒作用的玩意儿。你看的书还是太少了,藏书阁很适合你,以后有空多走走。”
谁说我不懂了,我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缪饶在山叔背后比划着,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绝对当场就要来一个辩论,非得争赢了不可。
山叔突然停下,缪饶仓促收回挥舞的双手背在身后,立正站直。山叔指了指十步开外的五层漆红色飞檐塔,说道:“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最后再跟你提醒几句,修为不到,你就老实在一楼待着,有些书看不了纯属正常,千万别脑子发热,一不小心弄出个脑浆四溅,打扫起来怪不容易的。”
“你在恐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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