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漏算了缪饶的坚韧程度,困灵锁加身照样风雨无阻的练体,达到了比他们宝贝芙蕖更为强悍的程度。他们自以为计划完美,还不知道困灵锁解除之时,缪饶体内的灵气已经饱和,要不是丹田还能进一步开发,说不定已经突破了。
就算风亦要求又多又高,《聚气决》练好了,缪饶要想突破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一年只怕不易啊。”风亦嘴上说的牵强,心里早就笑开了,一年之后,只怕不是练气那么容易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缪家当众打脸,那才叫一个精彩呢。
二夫人不知情况,自以为占到了便宜,哪容风亦反悔,赶紧叫缪云霄与风亦立下字据,又说:“练气也不能,又哪里有资格做上仙的徒弟?在坐的都做个见证,今日于此,缪家与上仙立下一年之约,我缪家保证在这一年之内不会为难缪饶,至于未来如何,就端看她是否有那个本事了。”
如此还嫌不够,二夫人又拉了缪饶按下指印,不给缪饶半点反悔的余地。
缪饶愤然一笑,心底冷成了冰渣,她早知二夫人心狠手辣,没想到一点竟贪婪黑心至此,将所有退路全部堵死,不给她的未来一点活路。缪饶沾了朱砂的手迟迟不曾落下,掷地有声有说道:“势不可去尽,凡事太尽,势必缘分早尽。二夫人,你可都想好了?”
此一言有如惊雷,震惊着在场所有的人,谁都没能想到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能说出具有如此深意的话,且在家族的压迫中表现的超乎寻常的淡然和隐忍。众人难免被一个孩童的慧根折服。
二夫人微愣,奈何欲望和恶意过大,妨碍了她看见事物的本质。缪饶表现的越是不平常,便越能激发出她心底的火气。
她不由分说地将缪饶的手按在字据上,就像是将缪饶架在了断头台上一样急不可耐。“你拍了就是怕了,别拿大道理来搅和。要不是看在上仙的份上,别说允许你修炼参加唐家演武了,一辈子你也休想踏出北院一步。”
“哼!”缪饶冷笑一晌。她已经告诫过他们了,也给了机会,是二夫人自己不懂得见好就收,逼人太甚,不留后路,也断了他们自己的退路,害人终究害己,到时缪家身败名裂也就怪不得她了。
也对,她还不够了解缪家险恶的人心吗?他们恨不能自己就此永不翻身,怎会白白放过一个机会?正如他们嘴上说的,他们不会为难自己,但也绝不会帮助自己,任由她自生自灭实属最大的宽容。可惜,他们不知她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缪饶就是天生运气好,有青云派高人相帮。
这场豪赌,再不是她的必死无疑,而是缪家必输无疑。
修道之人讲究良善用心,怕的就是历劫时因果报应,所以常常与人为善,留下善缘,以求化险为夷。在坐之人岂有不懂“势不可去尽”的道理?煽风点火的劝说,再眼睁睁地看着二夫人一意孤行,等待着缪家缘分去尽彻底凋零的一天。
也亏得二夫人能想出这些招来对付一个孩子,居然谨慎的将字据一式三份,缪家,风亦及缪饶各保存一份,以免夜长梦多,事后再弄出个幺蛾子来。她以为万事俱备,只等明年六月一到,便宣布缪饶的死刑了。
“来人啊,将此字据送祠堂存放,祖先跟前,自有公道。”缪云霄一吩咐,管家就派人送了过去。整理了仪容转身便换上了恰到好处的笑脸,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说道:“上仙,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风亦根本就没搭理缪云霄,认真地叮嘱着缪饶,说:“丫头,我有言在先,也已立下约定,收徒之事暂且不提,一切全等唐家演武的结果再做决定了。缪家话虽说的直了些,也不无道理,强者为尊,不能练气也就不配入青云派地山门,你懂吗?这一年好好修炼,莫要让我失望啊。”
“谨遵上仙教导。”缪饶发誓,这一年她不止要练气,还要超越缪芙蕖,在唐家演武上大放异彩,让缪家看看她的实力,知道她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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