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和保命法宝或许是家族的财富给予的,但是能力就是天赋和勤奋的统一,没有捷径可以走。同样五岁,人家可以练气两层,她还在生存的边缘挣扎,亏她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经同龄之人间无人可比而沾沾自喜,到底还是鼠目寸光了。
缪饶总算知道,为什么缪夫人一再劝说她修道远离缪家了。在缪家那弹丸之地,眼界也会被限制,以缪芙蕖那种前不久才突破到练气,今日才满七岁的例子,无一是天才中的天才。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完全和缪芙蕖不是一层面的人,他又该是多么强悍的存在。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不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小成绩而忘乎所以,否则将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的存在。缪饶深叹一口气,又觉得很庆幸,为今天偷跑出来赶到很值,也让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解开困灵锁,脱离缪家的桎梏。
缪饶偷眼看了看自己的左腿,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根本不是玩的时候,她还有太多的正事需要办。她跟景予拱拱手,说道:“这里足够远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此告辞。”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景予也是个较真的性格,紧跟其后。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耀武扬威,横冲直撞,不顾路人的安危呼啸而过,路人避之不及,被撞倒了几人。显然那马车主人积势已久,即便不得民心,也无人敢公开反抗。眼见就要向这边冲过来了,景予在缪饶几步之外,赶不及将她推开,只有吆喝着叫缪饶让开。不曾想,缪饶已经一个腾跃,竟轻而易举就从马车顶上跃了过去。
缪饶看上去身轻如燕,在空中旋转自如,灵活的就像鸟儿一样,哪里看得出未曾修道的半分模样?马车夫驾着马车趾高气昂地穿过,缪饶又稳稳的落下。
景予看的瞠目结舌,惊讶的合不拢嘴,冲过去追问道:“明明你体内没有一点灵气,可身法一点也不简单,可见本事了得,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等缪饶回答,景予好奇地又问:“你是不是也带了什么法宝?”
“我要有钱买法宝,会流落到这三教九流之地?”缪饶拍拍衣袖准备走人。
“你骗人,我都看见了。你刚才在空中一个翻身,裙摆掀起来了,我看到了你左腿上有个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虽然没看清,我肯定它是个好东西,你让我瞧瞧,开个眼界,我也你瞧瞧我的保命法宝如何?”景予拦住缪饶,伸手就去查看她的左腿。
“混蛋!你才几岁,就敢放肆?”缪饶脸色一黑,下意识地按住裙摆,倒不是真的怕景予放肆,而像是左腿上的困灵锁是她自卑的源头,她怕这个脚铐带给他囚犯的身份,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更怕暴露了了自己的身份,被发现逃跑的秘密,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景予慌慌张张地摆手解释。
“景予。”适时,一个洪亮浑厚的嗓音传来,几道虚影一闪,立时便有一个身着浅灰色道袍,高大沉稳,面目慈善的中年风亦出现在景予身后。他是景予的父亲,道号风亦。他慈爱地打量了景予一番,大约是在确认景予是否受伤,随后念叨着:“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半晌不看着你,就不见了人影。”
“父亲。”景予拱手施礼,“孩儿知错了。”
风亦才要说什么,甫一抬头,才觉气氛有些怪异,看看陌生的缪饶,再看看忽然变的尤其乖巧的儿子,他哈哈一笑,拍着景予的肩膀,笑问:“你莫不是又欺负了人家姑娘?”
“大叔严重了。”缪饶江湖气息十足抱拳客气两句,然后噎死人不偿命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帮忙免费托管了幼儿而已,既没出奶粉,也没出尿不湿,我不算太亏。既然大叔来了,这幼儿也就还你了,我还很忙,就此别过。”
“大叔?”
“幼儿?”一大一小面面相觑,纷纷指着自己的鼻子向缪饶问道,奈何缪饶一个白眼都没施舍,转身就走,潇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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