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要说今儿个最高兴的是谁,莫过于皇后。
平常她举办什么,除了太后和他的寿宴,陛下基本都只是派个人过来走个过场。
今儿个却是亲自过来,而且还打算坐一会才走的意思。
“陛下日理万机,适当放松放松也实属正常。”沈缨珠笑着说,“只能说,皇后娘娘今日的赏花宴办得适当。”
皇后脸色微沉,又没问她,多什么嘴!
“贵妃说的确是。”宫殷谦淡笑,“还没开始吗?”
皇后将心中的怨愤压了下去,温婉轻笑道,“还差一人。”
宫殷谦挑眉,“哦?”
“陛下忘了,云山王的世子回来了。”皇后说着。还顺势给他斟了一杯酒,“陛下,臣妾听说云世子一表人才。”
宫殷谦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后者则是笑意甚浓。
“皇后倒是聪慧。”
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臣妾谢陛下夸奖。”
“嗯。”宫殷谦眉间松了些许,仿佛压着他喘不上气的东西渐渐消散,看向皇后的眼神更是不同了。
一旁的沈缨珠皱了皱眉,陛下跟皇后在打什么哑谜?
就在这时,宦官一声高呼!
“云世子到~”
紧接着,一个周围挂着白色轻纱的轿辇由四个侍卫抬着进来。
轿辇内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脸上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来。
“参见陛下。”
他的声音如秋日里的风,温凉又动听。
宫殷谦连忙摆手,“世子身子不好,赶紧坐着吧。”
时牧寒抬手,几个侍卫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是腾空他位置上的东西,然后才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了下去。
“听说这世子的病,太医都治不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染出来的,云山府因为他需要买的药材差点被掏空了。”
“听说是从小就体弱吧?所以就送走了。”
“你还别说,这世子跟沈一歆同样都是被送走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我听说沈一歆的身体也不好吧,可现在还不是照样坐在那里吃酒。”
“身体不好还乱喝,谁知道哪天会轮到我们吃席呢。”
“嘘,别乱说,陛下跟皇后还在这哩!”
“本来就是事实。”
“……”
他一身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月华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花影。
他的背微微恭弯着,尽显病态,仿佛是常年咳嗽形成的一种习惯。
尤其是脸上还戴着一块铁皮子儿。
众人更加嫌弃了。
“你说陛下跟皇后娘娘请他来……该不会是想给他娶妻吧?”
“你反应可真慢啊!”
“也不知道会是哪个倒霉蛋被看上。”
“话可不是这么说,虽然他身体不好,可家世好啊,嫁进去不愁吃不愁喝的。”
沈一歆抿唇,默默地看着时牧寒的背。
而这时,刚刚落坐的时牧寒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步飞仙眨了眨眼,这两人,对上眼了?
沉默了两秒…
这也很难说啊!
步飞仙猛戳了戳她的胳膊,“沈一歆,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傻啊你,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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