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歆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沈家,没几个时辰,成为君都茶酒楼的饭后话题。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
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屋内,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四周绉纱随风飘荡,柱子边的架子上还挂着烛火。
沈一歆坐在窗边的茶几垫上,手肘搭着茶几,手掌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前方的扶桑。
她随随便在那儿一坐,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威仪气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仪态举止优美的无可挑剔。
“说吧,沈一歆上哪去了。”
扶桑硬着头皮说道:“……小姐,您就是沈一歆。”
沈一歆一身白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轻轻扣着茶几面,发出‘扣扣扣’的声响,烛火中只见她一张雪白的脸被烛光一迫,更觉娇艳。
“扶桑。”
“是。”
只见沈一歆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她,“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十年。”
“人的容貌,年龄都可以骗人,可骨骼却不会。”沈一歆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
换句话说,她懂医术。
就是不知道这医术高不高明了。
“我今年应该是十七才对。”
扶桑震惊的抬头,蠕动着唇,好半晌才哑着声音说道:“小姐,真正的沈一歆已经死了。”
“死了?”沈一歆一愣,“是那些山贼?”
扶桑摇了摇头,“若没有沈一歆,只怕小姐身上可就不止受这么浅的伤了。”
浅……好几道刀伤,再深几分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沈一歆一口气堵在心里,“怎么死的。”
“那天,属下跟你前脚刚到云镇,就碰上了一等一的杀手,交手之时,不慎走散,大概是你自己遇上了沈一歆,中间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大清楚,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就是在一条隐蔽的溪水上。”
所以……她跳崖了?
沈一歆脑中一片平静,没想起来。
她又问,“如何确定沈一歆已死。”
“在你养伤的那三个月,昏迷中喊过这个人的名字,属下追查到的时候,沈一歆因为离开过院子,被那些婆子称她想要逃跑,活生生打死的。”
那些个青青紫紫的伤口,以及死不瞑目的表情,想来死前受了很大的痛苦。
“所以你就私自做主把我带回君都?”
扶桑观察着她的脸色,继续说道:“小姐,你现在元气大伤,正好在沈家养伤。”
“养好伤后呢?”
扶桑下一瞬跪在地上,恭敬的垂头,“属下现在还不能告知……”
沈一歆拂袖,“宫瑞兆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扶桑眉头皱了皱,“他是沈一歆的未婚夫。”
“……”所以白日里他明明知道‘沈一歆’是他的未婚妻,却装得跟个陌生人一样?
“这只不过是长公主还在时,同太后开的一句玩笑话,当年君都沈氏一脉没人继承帝位,本应该是由唯一有皇室血脉的长公主继承皇位成为女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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