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去,浑身的戾气就像是浴血的恶魔,双眸猩红,眼看着岑母扬起的手朝林晚身上挥下去,他没拦着,只是挡在了林晚的前面。
这一巴掌很用力,一个母亲丧女后所有的愤怒与癫狂都在这一巴掌的力度上体现了。
他没被人这么打过,侧过脸,一时耳鸣,脸上也被指甲划拉了很长一道口子,血珠冒了出来。
双方都站在原地愣住了,岑母没想到会打在江易辰身上。
她就是不甘,怎么可以,岑映才去世多久,害死岑映的凶手怎么就能够安然自度地过往后的日子。
怎么可以,痛的只有她这个当妈的,回忆的也只有她,他们都是说的很好听,但她所承受的悲痛欲绝根本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林晚被吓懵了,回过神来,连忙看江易辰的伤口。
岑母恶狠狠地盯着江易辰和林晚,不停地说:“活该!活该!你们都活该!”
岑母晃了晃脑袋,双眸空洞,往后踉跄:“你们都不想补偿我!你们都不在意岑映的死活······”
林晚刚才只是怀疑她精神有点问题,现在看她一副癫狂的模样,更加肯定了。
她有点怕,万一真是精神病怎么办。
岑母指着他们说:“你们想好好过是吧!做梦!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都别想好好过!”
岑豪一直在哭,嘴里喊着妈妈,他有些怕这样的岑母,在家里有时候也会这样,平时很正常的妈妈,会突然一下就变了模样。
可在家,爸爸会安抚住妈妈的心情,妈妈只要在爸爸的怀里哭一会儿就好了,就会恢复正常,到点了送他上下学,带他去公园散步,给他做好吃的······
江易辰最后报了警,一行人去公安局里做了笔录。
岑母的状态就没好过,导致警察一时间以为岑母是嗑了什么东西,只好又去做了检查,但岑母一直不接受配合。
需要联系家属的时候,岑豪才怯懦懦地报了岑父的电话。
他想回家了,回家就会好的。
岑大海接到电话公安局电话的时候很震惊,因为张春华带着孩子出去的时候,只说是带着岑豪去他外婆那儿住两天。
开始他还疑惑,孩子还要上学,怎么非要请假都得去看孩子外婆。
不管怎样,张春华都是涉嫌故意伤人和非法入侵,要在局子里待到家属来签字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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