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
我是空气吗?
此刻,她特别佩服秦湛,反应快,动作也够快。否则,被这般女人围住,本事再大,也逃跑无门。
这时,有人走到窗户前大喊:“在那,快,姐妹们。”
云暖朝大家摆摆手,“诶,不要把……”
不要把目光老是放在男人身上,这是她要教给女人的人生信条。
然而,夺寨容易,改造这般女人实属不易。
她的话没说完,房门就好像一块吸铁石,将花花绿绿、姹紫嫣红全部收进其中。
顿时,只留下一屋子杂乱的香味。
她们到底有没有追上秦湛,云暖无从知晓。
初冬的夜很清冷,没有月光更是又黑又冷。
麻三把秦湛邀过去喝酒,其实是被秋水逼的找秦湛商量成亲的事。
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要正式娶妻。
两人各拿一壶酒飞上屋顶,一前一后来到一排房子的东拐角,这里依稀能看见京城阑珊的灯火。
坐下时,麻三伸腿,不小心碰掉一块瓦砾。
“哗啦”一声,惊动了屋内的厨娘。
她走了出来,朝着黑暗中骂道:“遭温的猫,还没到发骚的季节,就乱串。”
麻三:“”
这要是个男人,他抓起一瓦片砸死他不带眨眼的。
秦湛坐在他身旁,倒是没理会这无心的谩骂。
他拍了拍麻三的肩膀,“男人嘛,一辈子总要做一次新郎。不能太抠门。”
麻三白眼直翻,恨不得一酒壶砸他头上。
“这和抠门有什么关系,你托儿带口的吃我的喝我的,哪顿亏了你?还有,我可不止做一次新郎,八九十次。”
他都数不清了。
秦湛往后一躺,“不得不说守财这一块,你颇有心得,结那么多次婚,却不用花一分钱。真是绝。”
抢别人的新娘,酒席都免了。
秦湛这苦挖的麻三心在滴血。
谁想啊?他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并不是情场上摸打滚爬多少年的老黄瓜。
他也有情窦初开时的美好情愫。也幻想遇到两情相悦的恋人。
奈何乌蒙山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他不能违背啊。
“谁都知道我麻三抢新娘,为什么还有人走这条本可以避免的路?”
搞的他七年内抢了八九十个,照这个速度下去还得了?
秦湛一怔,陷入沉思。
都知道这条路上的新娘会被抢,为什么还要走?
不是有难言之隐就是和他一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望向这个名字与长相很矛盾的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麻三又灌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嘴巴。
“乌蒙山第一任寨主就是个落跑新娘,不是正妻,只是个妾,被无良兄嫂买个城里一个老头,那老头玩死了不少黄花大闺女,她自知死路一条,便跑进乌蒙山。”
“她将这里发展成土匪窝,遇到过很多和她一样没有活路的新娘,于是,她临死定了规矩,清风寨不杀妇女儿童,历代寨主不管男女,都必须将路过的新娘抢回寨子。”
麻三说着说着,仰天长叹,妈的,他是最倒霉的一个寨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十四岁当了寨主之后,和新娘杠上了。
刚当上寨主,信心满满,必须谨遵祖训,谁知倒霉,上任头两年这样的新娘太多,一不小心抢了五六十个。
他天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祖师爷烧香,求她饶了自己,再这么抢下去,他坚持不下去呢。
烧了两年香,第三年总算好点了。
“每个抢回来的人,我都问清楚,如果不愿意留下,会给银子让她们另谋生路。”
说到这个麻三的火气又来了。
他妈的,就没有一个愿意走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给老子光明正大戴绿帽子。那一堆崽,有哪个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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