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若不是晋王妃替你求情,你以为朕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不思进取,结党营私,残害兄弟,桩桩件件,好生回去反省。”
秦煜愣住。
片刻后晃过神抱住皇上的腿,一股脑将事情全交代了。
“父皇饶了儿臣,儿臣只是听信别人的挑拨才犯下大错。那日夜里宁溪那个贱人让陈贵将匕首和玉佩交给儿臣,说秦湛,哦不,七弟要对儿臣下手,儿臣一时心急才听了陈贵的建议,自残嫁祸给七弟……”
他哭的稀里哗啦,将所有责任推给陈贵和宁溪。
皇上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翻,“呵,感情老七身边都是你的人?”
秦煜坐在地上抽泣,不敢说话。
云暖接句:“王爷带去西山的人都是极信任的,别人我不知道,陈贵跟着王爷十多年……武将终究是武将,与敌人光明正大的对抗,心思缜密,一旦涉及亲情,就容易迷眼。”
这话戳痛了皇上的心,因为他最崇敬的兄长就是武将,最后惨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上……
某些人看起来聪明绝顶,实际上很单纯。
他指着秦煜,“以后你若再敢动残害兄弟的心思,别怪朕废了你。哼!”
宁溪一句话不敢说,希望皇上会忘记她的存在。
只是她终究难逃一死。
皇上经过她时,嫌弃的跟闻了狗屎一样。
“宁氏绑了送去乱葬岗。”
这等于她要被狼群活生生撕了吃掉。
说完片刻不留,离开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云暖宁溪秦煜。
宁溪不明白,想抓住云暖的裙角,被她甩开。
“为什么,云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已经无法翻身,为什么会这样?”
她哭的撕心裂肺。
秦煜也不明白。
云暖目视前方,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抽出里面的十几封书信扔在秦煜面前。
秦煜颤抖着手一封一封打开信件,脸色渐渐死灰,看到最后一封信时,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怎么会?”
宁溪一看也爬过来,慌忙拿出信件一看,也彻底变了脸色。
“这些书信我不是已经给了太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这个贱人给皇上喝了什么迷魂汤?”
云暖哼笑一声,“真的假的问问太子殿下不就清楚了?”
宁溪目光探寻地看向太子。
秦煜闭眼,擦去嘴角的鲜血,虽无言语,却已经给出答案。原来他昨晚烧掉的书信是假的,真的也许早就被秦湛截获,并替换下来。
云暖深深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
“我进殿第一件事就提醒太子,反正最后都要交代,何不主动一点?”
主动交代,那是知道错了,有悔改之心,被迫交代,那是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关。
“今天这大殿皇上未曾召见别人,就是想让你开口承认,他想网开一面,可惜你冥顽不化,辜负了他的好意。”
现在哭求,晚了!
“我手里若没有硬证据,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她转向宁溪,“我从来不曾嫉妒你,就在刚才还想给你一条生路,反复提醒你可想好了?你的眼神也反复告诉我你下地狱的决心如何强烈。”
那还说什么?
宁溪眼里都是泪水,悔恨至极。
“书信已经销毁,你怎么会有?”
云暖抿了抿唇,盯着宁溪看了半天,眉心挑了挑,似乎在反问:你确定你销毁的证据是真的吗?
“这些证据是皇上查到的,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
皇上怎么得来的?她当然清楚,是靠她指引得来的。
只是不想告诉他们,不想让你们死个明白。
太子被送去东宫,而宁溪也后悔不已,直到死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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