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晓明太史正在润色今日所见的奇闻,特地向秦月楼借了笔墨纸砚就为了记载这奇闻,估摸着是要纳入野史当中,这野史只当是乡野杂谈,桑太史写着玩玩的,毕竟正史的记录编纂才是他的主职。
太史职位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低,确切来说大靖的太史官职只管记载史事,编写史书,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史官,只是桑太史只是诗乡城的太史。
太史每年都要将记载的史料递送入宫,而后参与编纂修改,最终呈上给皇帝去阅览。
不过现在未到年末,因此桑太史还算悠哉,所以他才能大早上闲逛看到酒虫被诱出的一幕,继而在有家酒铺中借了个位置,又借了纸墨笔砚准备记录。
“十三少,刚刚在后院鼓捣什么酒呢?光闻着我就知道那是唇齿留香的好酒了啊。”桑太史也同旁人一般称呼秦月楼为十三少。
就如那些绰号一般,“十三少”这个绰号也印在了秦月楼的身上。
大靖并非重农抑商,而是士农工商四民排名不分先后的平稳发展,当然其中也有朝廷能人宏观调控,因此商贾之家地位并没有多低。
所以桑太史称呼秦月楼为“十三少”其实也带了一些兄长看弟弟的意思,毕竟秦月楼的年纪摆在那里。
“啊,这个啊,是酿失败了的酒,只有香味,但是尝起来酸涩无比,因此我准备将其制成香水。”秦月楼随口搪塞着。
“香水?哦,你是说胭脂水粉吧?哎?你这个词···还挺新颖的,赶明儿记下来。”桑晓明称奇道。
大靖的大部分情况和秦月楼所了解的古代差不多,女子多用胭脂水粉做妆容打扮,虽没有前世那般发达的化妆邪术,但也是有好看妆容的。
但是香水这种东西还真没有,一般人都会选择佩戴香囊,可香囊当中香气微弱,多用来防治蚊虫。
不过那酒虫酒确实给秦月楼开辟了些新思路,不能喝,难道还不能喷在衣服上做香水了不成?但是那些细胞酒虫通过呼吸道进入体内可咋办?算了算了,还是束之高阁吧。
“说起来,月楼啊,等会可否请你家几个家丁陪我回去一趟,有赏银的。”桑太史编写着,也出声问着秦月楼。
“怎么说?小明哥?你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该学会自己回家了。”秦月楼打趣道。
“这事儿可怎么说呢···我每次出门以及归家都要经过一处荒宅,也正是经过了那荒宅以后,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可当我回过头以后身后却并无任何人影踪迹,我怕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因此特地去求了护身符,但,这情况仍旧发生,可我转念一想这大中午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邪祟呢?所以我昨天起了个心眼,故意晃荡到了一处拐角,然后就在拐角处等了起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桑太史问着秦月楼。
“别卖关子啦小明哥。”秦月楼笑答道,“不过让我猜猜啊,正所谓荒宅当中不是狐精便是艳鬼,能跟着你的···要么是个漂亮女人,要么是只漂亮狐狸,而且你也说了是中午,
所以我猜是狐狸。”
“嘿,你小子行啊,我们诗乡城里风传十三少天生早慧,这话果不其然,你说对了,还真是只狐狸,这狐狸一双眸子灵动至极,举爪投足都自生一股子风韵,而且浑身皮毛纯白,漂亮极了,啧啧,那狐狸可真漂亮,我倒是有心把这狐狸带回家养,但你说我带你的这几个伙计该怎么把它降伏?”桑太史问着秦月楼。
秦月楼差不多明白了,因为桑太史家中并无仆人,毕竟桑母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所以也就省却了仆人,于是桑太史才会问秦月楼借家丁。
“说服她呗。”秦月楼随口一说,接着斟酌了起来,毕竟他也怕桑太史来硬的,那狐狸要是有什么道行,桑太史估计要倒大霉,甚至是死掉,十三少心思还算玲珑,略微斟酌以后便脱口而出。
“你都说这狐狸眸子灵动,想来也开了灵智,你把它说服了,它估计就跟你回家了,所以我建议桑老哥你还是别带我这些家丁去比较好,免得把那灵狐给吓跑了,它若是不愿,你损失也不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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