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序又没死成。
寒毒一个晚上,就抵消了不知名的毒。
但是她的身体在双重伤害下,虚弱到极点,虚弱连那个吕序都没机会露面。
“梵先生,你为何在我屋里。”
醒来看到的人不是父亲,不是四个丫头,也不是上官守若,而是最不该出现的梵行,吕序觉得比看到阎罗王还可怕。
梵行看到她的反应,好气又好笑道:“明明是你抓住我的手不放,还像它们一样不停地蹭我的手,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会在你屋里?”
抬手往大床里侧指了指,七八只大猫全挤在她床上呼呼大睡。
再动一下另一只手,吕序低头,看到自己双手揪着他的衣袖,赶紧松开手道:“我不是故意的……上官守若呢?”
“过河拆桥,没良心的小丫头。”
梵行起身理一下衣袍,“我救了你,你一醒来却找别的男人,我会很难过。”
“咳咳……”
吕序吓得一阵咳嗽。
梵行倒了一杯水递到吕序面前。
吕序伸手想接过水,梵行直接把杯子送到她唇边:
吕序别开脸:“梵先生,不要再拿吕序开玩笑……”
“序儿,我是认真的。”
梵行放下杯子,盯着她的温柔笑道:“你说过要以身相许,要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不会拒绝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吕序有些惊慌失措,咬咬牙软考道:“我没有认真,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你拒绝是对的。”
“撒谎。”梵行盯着她的眼睛道:“在客栈里,你不是这么说,你心里明明是有我。”
“客栈里说的……”吕序冷冷一笑:“我那时神智不清,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清楚。”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相信你那时候说得都是真话。”
“还有我不是故意突然失踪不见。”梵行坐到床沿道:“更不是因为你说错话,我是在宫里查阅资料。”
“我才不乎你去了哪。”
吕序尽力不去看梵行眼里的深情,怕自己会抵不住诱惑。
“口是心非。”梵行笑道:“我问过青鸾,她说我突然不来,你一直很失落。”
“够了……”吕序打断梵行,回头凄然一笑:“梵行,你是不是觉得,逗我玩很有趣?”
“我没有逗你玩,我一直都很认真。”梵行抓住吕序想缩回去手道:“我去参加柳府的寿宴,是因为我知道在那里可以遇上你;我答应帮吴大师编辑游记画册,前提是里面的插画得你来主笔。”
“或许我做这些事情时,并不知道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更不知道什么是情,只是看到你时我便会满怀欣喜……”
“梵行,你疯了。”吕序冷冷打断道:“你知道的,我不是病了,我是身体坏掉了,就像一块已经掉坏的肉,每天每时每刻都腐烂都在发臭。”
眼泪在打转,吕序仰一下头忍下眼泪道:“无论做多大的努力,都是在拖延时间,不可能再变回一块好肉。”
“我爹为了我夜不能安寝,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过来看我。”提到父亲辛酸,吕序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他害怕我再也醒不过来,只有确定我还活着,他才能安心去工作。”
“梵行,你也想过样,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你知道别人怎么形容我吗?”
吕序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就像供桌上佛相、陶瓷观音……中看不中用。”
梵行没想到她的心理负担这么重,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把她拉到怀里,静静地聆听她的哭诉,一直到她哭累又睡熟。
早上吕颐过来看女儿,就看到梵行悠然在门前烧水煮茶。
“见过吕相。”
梵行放下茶杯起身见礼。
从昨晚梵行忽然改口叫女儿小名,吕颐就猜到了几分,虽乐见其成却又害怕将来女儿伤心难过。
“梵先生,序儿的病你也清楚,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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