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嗯”一声,转身回去,手一拂,木门便吱呀一声合上。
他认出了苏若便是那晚让他重伤之人,只是,现在他不能打草惊蛇,他还需继续闭关将重伤得筋脉修复,待出关那日,便是那丫头的死期。
而苟览刃这颗棋子,暂时他还不想动,养虺成蛇什么的,他自然也没那么蠢,待他坐上城主之位,便是他俩师徒缘尽已尽,而他会以葵莘之人所熟悉的面貌,长久的活下去。
苟览刃在心中默念姚童方,眼中似深藏着无数把利剑一般狠辣犀利,而嘴边一抹笑意深沉,意味不明。
“姚”
荣因在大比之地找了他两圈,未果之下,气冲冲跑回姚府,没想到自己这刚临门一脚还未进门,便见他盘腿而坐在梨花树下,笑得见牙不见眼,荣因被吓了一跳,她突然有种百年铁树终迎春的感觉。
不会吧?自己还没遇上良人呢,表哥就怀春了?荣因简直难以想象。
而姚童方在梨树下静坐,已经好大一会了,他有时深思沉默,一会又喜上眉梢,心花怒放,从此经过而发现他这异样的,荣因可不是第一人。
此事件不过一刻钟,姚府上下便已传开,就连姚府门前站岗的,都在以此事窃窃私语。
不过傍晚,事件便已经发酵到,待新城主大选后,他们的少主便要举行道侣大典
苏若说得对,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碎语,而流言之力,堪比利刃,能杀人于无形。
大比第二日。
宽阔的比武台下,依旧人声鼎沸。
今天的五十名,腰间各自挂着木牌,风迎面掠过,掀起了一排深色的木牌,好似也在欢呼雀跃期待着锣鼓的喧天。
每个小擂台上站着五人,一共十个擂台,规则如昨日般,台上之人最后的胜出者,便能晋级下一轮十进五的比赛。
苏若与慕采栀在台前分开,各自往自己的主场而去,两人英姿飒爽干净利落的装扮,引起台下一连串的尖叫。
“锵!”
锣鼓声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敲响,声响之后,台上之人也纷纷出手,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给击倒,获得优势。
苏若还是如昨日一般,闲闲靠着木栏,望着四人你打我我踹你,看得苏若的尴尬症都要犯了,好歹也是修炼之人,为何你们表现得像个杀猪的在互相殴打?
她摇摇头,将视线看向慕采栀,她可没苏若这般好,几乎是锣鼓声刚响,四人便一起冲向她,企图先将她淘汰,可谁知她隐藏了实力,这种小级别一对五的比赛她一点都不慌,就当拿他们练手了。
再慕采栀将其余四人分别踢下台时,苏若再也看不下去,将掐架掐正欢,还有点想骂人的几个大男人,统统踢了出去。
真是的,让你们在台上高光得瑟,她怎么就这么看不下去呢,真是最烦墨迹之人,连我们女子都比你们爽快。
一声又一声锣鼓响起,台上都只剩下了一人,前十诞生。
又有登记之人上前去登记书写,后面一人,手中托着托盘跟在他身后,而托盘上的银牌沉甸甸亮闪闪,闪着粼粼刺眼的光芒。
“前十者,晏阳、洛真、慕采栀、贾三、姚童方、苏若、苟览刃、池舟、谢一水、尹沓生,以上便是此次十位胜出者,高台之上的十一位,对此,可有什么异议?”
高台之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纷纷摇头,本来这种透明的比赛,都没什么问题,判官不过例行一问罢了。
坐在冷家主之旁的苟家主,依旧捂着半边脸,望着台上的苟览刃笑得合不拢嘴,想他苟家沉寂了一百年,而在今日,终于得以扬眉吐气。
说不定,连城主之位都是苟家的,越想苟家主就越自信,连背都不自觉的挺得笔直。
“行啊,没想到一鸣惊人啊你小子。”啊德揽着贾三的肩膀,一阵羡慕,“没想到连银牌都拿到了,想我连个木牌都没有。”
“啊德哥,你想要木牌啊?”贾三左右翻看手中的银牌,不舍道:“我的木牌被换了,银牌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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