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苟览刃皱眉看向慕采栀,慕采栀却笑着望了苏若一眼,苏若悄悄给她竖了大拇指,夸赞她的机智。
刚刚的一幕,都被她瞧在眼里,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其实暗藏微妙玄机。
场面并没像苟览刃的预料那样看到大家难看的神情,相反,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笑意与轻松,那种笑让他越发暗觉不妙,以至于现在才阒然惊醒。
苟览刃怒指慕采栀,“你竟然骗我?!”
“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什么都没做,亦什么也没说,怎么就骗你了?”慕采栀摊摊手,很是无奈。
说完又接着道:“倒是你,一口一个苟家血脉,竟然连性别都不知晓,你这父亲有与没有,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底下又一次在慕采栀的言语暴击下,炸开了锅。
什么?
连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就是,那孩子怕不是他的吧!
这便宜父亲也太自在了些,这跟人家大户人家借浴生子有什么区别?反正生死又不管。
就这德行,还是苟家少主指定的继承人哟,想来那位苟家主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是是是,苟家还真是没好人,我跟你说,苟家那位太子爷,就是前面说按着未来家主培养的那个前少主。
对对,那个我也知道,整天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一天到晚流连花丛,更可恶的是,他还强抢掳掠,我隔壁邻居的远房亲戚的三姑太的二女儿,就是被他抢去,现在都没回来。
是啊,人家家大业大,府中强者无敌,谁敢轻易招惹。
可怜那孩子的大好年华哟,是生是死到现在都还未可知,可怜哟。
现在越看他苟家之人就越来气,一个个做出的都不是人干的事,这样阴险毒辣之人,可万万不能让他当了城主。
流言蜚语的攻击力远比功力法器要厉害上千百倍,而不废吹灰之力便能让一个人快速倒台的,除了闲言碎语,苏若还真没见过,正所谓,人言可畏。
当然,除了那种不在乎生死,看淡一切的除外。自然,这种人几乎是微之又微,只怕是临死之人,才会出现那样无谓的淡然。
而,苟览刃自然没有那样高深的境界,就算九天上的帝君,又有几个能摒除杂念,一心正道?
他自然也是万千俗人中的一个。
而他与护卫在万人空巷中,远远的被孤立来,苏若在台上看来,还真有一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之感。
他的护卫,一个个低垂着头,羞愧得恨不得在地底扒拉出个洞,一头钻进去。
他们的亲戚与家人,或许就在这茫茫人群中,他们要不是命脉被拿捏住,哪里还肯为苟家卖命。
面对此起彼伏应接不暇的句句难听话语,苟览刃瞠目结舌。
仿佛那一幕经历又再现眼前,独言一人难堵悠悠之口,父亲那满是憎恨的眼神,昔日的兄弟之情到紧要关头,却没一人站出来为他说话,还有娘亲……娘亲……唉,不提也罢。
“慕采栀,你今生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还是乖乖抱了孩子,随我而去,待我坐上城主之位,自会有你风光之时。”
对于苟览刃的脑回路,慕采栀也是佩服,都时到今日了,还妄想掌控自己。
不由气愤道:“哼,我乃城主之女,已经风光无限,再不需要你锦绣添花。而且,那些事,我看淡不代表我会忘,终有一日要叫你偿还出来,感受一番昔日我所受过的苦楚与折磨。”
慕城主握紧的拳头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现下,还得忍受那泼皮侮辱式的口出狂言,他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便大喊道:“苟家那小子,你有种就上台来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逞口舌的匹夫算什么男人!!”
“你是长辈与我比岂不是胜之不武,再说了,要比也是我们这一代小辈出来比试,慕城主不可不必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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