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呵呵非彼呵呵。
是褒非贬的呵呵。
心中大笑数秒,劫后余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虽然场面太过刺激而导致的后遗症,使她现在都还手脚冰凉心里发慌,可这丝毫不影响她腹诽,这两物的亲密关系
或者是三物,那人,那蛇,那摇。
步摇对金灵巨蟒如此熟悉亲切,以及那蟒对自己的到来,明显亢奋又欢喜,苏若想着或许是和上一代神女有关联,遥想那夜金黄银杏叶下,风中孤立的灵隐,当时的反应也是这般耐人寻味!
花瓣自由纷落还在继续,不多时满室生香的鲜艳欲滴,便被平地自起的风卷至空郑
刚刚还花海似的岁月静好画面,现下只剩一杆杆翠绿,在半空中龙卷状似的花瓣下姿态茕茕。
一行行温热伴随着无声呜咽而下,滴落在她也记不清,是有多久没换的裙摆上。
苏若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泪水滴落,再打湿略显厚重的布料,逐层递进后她感受到的那点,僵硬的湿。
空中龙卷花瓣发出的沙沙声下,金灵巨蟒颤抖着终于嗷出了那声,隐在它心底深处,已然蒙了层层旧尘的呼唤。
“少主!”
它嗓音沙哑老成,隐着期待透着老成,种种迹象现下场景都真实鲜明地,像是在重逢百年前某一的清晨间夕阳下,那一如既往熟悉的语调和亲切的问候。
此音在心间盘旋已久,金灵巨蟒确没想到,在他弥留之际还能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影。
还沉浸在裙底泪湿感触里的苏若,猝不及防被这声少主,突得给拉回了思绪。
瞬间大脑似蜜蜂群起护食般嗡嗡作响,这音线好似在腾腾迷雾中,上演过无数遍似的熟悉和温暖,只这一刹,这一声,饱含着浓浓深情与期待的呼唤,就像阴雷傍雨中突的被拨开云雾,现出月明星稀般平常又惊艳的景象。
只是那些隐藏在,云雾缭绕之下的记忆,并没有在这一刻月明星稀起来,只是现出隐隐星光一角,继而等待着她重新开启。
数月后。
暖阳明媚,山涧纵横,溪流潺潺。
墨绿还深的海藻遍布在溪流之中,顺着淌淌的流水逶迤摇曳,从高空俯视而下,很自然地便会看到一条非常壮观的黑河。
而矗立在黑河之上的山洞边,一女子怀里揣着粉嫩婴儿坐在边上,时不时逗一下怀中嘤嘤啊啊,张牙舞爪的鬼灵精。
时不时看看底下,那条令人心悸的河流溪涧。
心中暗暗叹息,自己为何那日就是没发现,这风景的煞人之处,以至于每日晒娃时,都要看着这令权寒的河流,做上半刻钟的心里建树。
逗完了娃,自我安慰完,紧接着就轮到了三步曲的尾端叹、愁、虑。
“唉”薄唇轻启。
从一声相当绵长的叹息开始,紧接着就到了愁和虑。
自打来到这,从她合眼的那一秒开始,就再没见过她儿子干娘睁眼,可怜见的,她都还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刚开始慕采栀以为是恩人太累,也没想着唤醒她,结果人家一闭眼就到了现在,且还没醒的迹象
她开始愁这已长达数月的落脚之地虑那合眼而眠却久久不曾苏醒的少女还忧远在一山之隔外辗转了四季,转眼又是长风不息的炎夏末尾间,牵挂着她以及她思念的,品性端正待人热情,脾气却异常暴躁的父亲,挂念她贤良恭俭脉脉柔情,身体却不大顺遂的娘亲。
恨那头似永远喂不熟,狼崽子一般的狠辣畜生贼人。
也怪自己,被时常的蜜糖罐般话语,给塞了耳齁了心,轻而易举便被攻陷,从而偷了她的心割了她的腕骗了她的钱,转个背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恶言相向拳打脚踢,甚至是还要弄死自己的血肉至亲。
不不不,她突然有点良心发现的觉得,用狼崽子来形容这畜贼,可能有点侮辱了狼。
狼群虽然凶狠、狡猾、暴戾,最起码人家单纯团结又护崽。
那头啊不不那位畜贼,啧啧,意转到这儿,怎么好像又觉得,就连贼都还要比他高尚出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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