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刹,他就顿住了。
走廊明亮的灯火透过纸窗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是那个他弃之又重拾的苏妍。
这一刻他如冰冷刺骨的寒风,向他吹来般瑟瑟发抖,在他亲眼视见她那游刃有余似鱼般若渴后,不论她怎么撩拨,元侑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僵硬。
冲出门后,他浑身上下都还在颤抖。
一起来的同伴见他下来,便横路将他拦住,询问他风流的经过。
元侑看着不断笑意浓厚的人影,只觉得头昏眼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随后便昏了过去。
几人面面相窥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将他送回了府中。
而房中也并没有少了个人就停止了涨潮,反而浪拍的更欢了。
翌日,清晨。
苏研在疲惫酸软中辗转醒来,想开口叫丫鬟进来伺候梳洗,却发现喉咙渴燥不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撑着手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起到一半就又倒了回去。
她猛的睁大眼睛,因为就在刚刚她手好像触摸到什么东西,温绵暖润的触感,而且好像两边都有,她惶恐的掀开一角顺着那温绵暖润望去,只隐约看清那好像是只肥手,视线再从肥手往上望去,那赫然在目的是一个满脸胡渣又脸皮松弛的老男人。
转头再往另一边望去,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光着膀子没穿衣服。苏研闭上眼睛不敢相信,到现在她才知道了身体传来的异样是怎么回事。
气血全身翻腾起来直钻脑门,她心里又怕又怒,她不知为何这两个男人在自己房中。
等等……她又猛的睁开她那嗜了血的眼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在她视线能及之内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这……不是自己房间。
这下,她是彻底慌了,心底愤怒着想要直接把这两人给杀了泄恨,本来经过一晚恶战此时她的妆容,早已不再是昨晚的西施状态,而是一块块和着水迹先晕开,再风干了粘在半边,就像花朵鲜艳谢去,只剩枯瓣于枝,只等一阵微风将它吹散落于泥的苍凉景象。
本来凝脂白透的小脸此时正横着几道被指甲划破的血痕,满头的青丝也杂乱相互纠缠着披散落至腰间,俨然一副被雷雨所摧残正凋零着落于泥土里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着起身避免吵醒了两人,只是在刚下了床塌她就软在了一边,因为她又看见了正一丝不挂以毯为塌正熟睡着的男子。
心中的恼怒焦急与惊恐不安瞬间充斥着全身,她忍不住颤抖起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地狱。
苏研挣扎着站了起来,脑中对昨晚发生之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吱吖”
沉重的开门声在清晨静寂的楼中,显得格外苍老又钝锐,随着厚重木门开启,苏研只觉得身子一寒,她下意识的敛眉低垂,此时她春光外泄,满身青紫姿态暴露在空气中。
苏研惊愕之余不得已又重返回去,寻找遮羞布衫,满屋子除了空大的男装外,只有几块被撕碎的红纱,她望了一眼满地的空大锦衣,心里厌恶至极,她恨不得将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撕成碎片。
最终她也没穿那些衣服,只将酒菜下的暗赤桌布扯下,围住那些肮脏又显眼的痕迹,左手至胸前拉拢住多余的料子往里一卷握在手中,右手同样在腿前卷拉住,以免将这满目疮痍泄了出去。
她将三张脸牢牢的记在脑中,目光毒辣且阴鸷,她暗暗发誓要将三人碎尸万段沉压塘底方报今日之耻。
这会儿暖橙状的朝阳已乘云跃山,踏着高山吸着白露高挂于东方之上,茗翠楼里清幽静谧,只有两三个下人在清扫丢除昨夜的污浊。
现下苏研既心虚又焦急,她看着楼下敞开的木门,左右环顾看清没人后,一双莹白玉足踮起脚尖跨出了门槛,楼梯沉闷厚重上面还铺着一层红毯,毯上玉足疾驰而过,并没发出什么声响,就连楼下打扫的丫头,感到诧异回头也只瞥见一抹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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