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历叙哭笑不得,“因为他真是我爹”这七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一根木棍突地从右侧扫了过来,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横扫他的太阳穴。
这一击来势汹汹,又是突然袭击,历叙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只好下意识竖起右臂横档。
啪的一声脆响,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在历叙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拦腰折断。
这好像是群软柿子。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历叙主动出击,右臂顺势往外一翻,手铐一般钳住那小厮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右腿往上一抬,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那小厮被踹的眼冒金星,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势倒在从前往后数的第七快木板上,头一偏,彻底昏死过去。
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真就要逼我破防呗?
叔可忍,婶不可忍!
历叙下意识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冷厉的凶光,猛虎下山一般扑入人群。
若换做穿越之前的历叙,此举只怕是羊如狼群,但眼下的他亦非同日而语,虽说还没获得系统的第一次奖励,但在那玄妙星光的作用下,他的身体素质超出曾经太多,已然实现质的飞跃。
历叙心里涌起一股邪火,木棍再次袭来的瞬间,他先发制人,微微猫腰,在一瞬间俯冲而出,脚底青砖如蛛网一般裂开,可以想见他挥出的这一拳是如何势大力沉。
为首的红袍看院家丁对这迎面而来的直拳毫无反应,脸上那抹得意的狞笑仍未散去。
幸好一名四九及时反应过来,飞身扑向红袍家丁,使后者避开这足以破相的一记直拳。
两人狼狈倒地。
陈三娘眼皮一跳,心里微颤,她这红袍家丁刘老大来头不小,拳脚功夫更是了得,上元城著名的地下拳手,早年也曾有过十几场连胜的彪悍战绩,但她方才看得真切,刘老大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差点被历叙击倒。
陈三娘自认人脉甚广,可她愣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历叙。
不是猛龙不过江,眼前这从未谋面的年轻人怕是来头不小,这个念头让她自心底里感到一丝不安,但也仅是一瞬,这里可是大盛的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背景的公子哥,保险起见,她决定向悬镜司打个招呼。
上元虎踞龙盘,一个外乡公子哥又能在悬镜司面前翻得起多大波浪?
更不安的是刘老大,作为这场战斗的局中人,他比陈三娘这个局外人更为了解真实的情况。
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公子哥出手没有章法,力道却是格外骇人,单以出拳的力道来看,他已经不逊色与上元最强的双花红棍,考虑到此人的年纪,刘老大认为此人极有可能一步登天,进入修行者的世界。
哪怕是一名堪堪入境的修行者,对普通人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对刘老大这种拳手而言,得罪修行者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
好在他还不是修行者!
既然还不是修行者,他就并非不可战胜。
考虑到未来极有可能遭遇的可怕报复,刘老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柜台下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大砍刀,跃跃欲试。
处理完一众四九之后,历叙四目一扫,发现陈三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意兴阑珊的把目光终于锁定到刘老大身上。
“来陈锦记找茬,你怕是来错了地方。”
刘老大冷笑一声,略微挥手,示意家丁们退散开,把场子留给他和历叙。
我没有找茬啊……
不管是从这群人的职业,还是根据这群人的身手,历叙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出他们的身份。
他们的身份就是没什么身份。
面对这样一群泥腿子,历叙着实很难生起找茬的想法,举个例子:乔丹在小学生面前装杯能有什么成就感?
“误会,都是误会,”历叙好言好语的说着,“在下历叙,阁下这么怎么称呼?”
“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陈锦记不是你家,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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