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悬衣楼里,只剩明芄喊得幽咽:“我说……你们真把我忘了?”
忽然间,回光返照一般,地上的蔡老板狂吸一口气,一只文玩核桃从他手中甩出,掉入刀阵。那文玩核桃就像一把钥匙,刹那间,宛如地狱大门轰然打开,里头所有的冤魂呼啸着狂涌而出。
明芄松开撕咬紫绫的牙口,大惊:“不好,不能让鬼魂肆虐人间……”
当下,悬衣楼成了一座货真价实的鬼楼,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一股阴风刮入骨缝的湿寒。光听着这鬼哭狼嚎,便肝胆俱裂了……
“老娘自由了!”
“我要掏人心,扒人皮,掀人的头盖骨……”
“脑浆,脑浆……饿饿饿饿死啦……”
千万厉鬼往四面八方冲散。如一道猛浪肆虐荡开。在邪恶狂猛的黑气之中,明芄不拘小节,滚到桌下,蔡老板的手下资历修为不深,一个个口吐白沫翻白眼,承受不住邪气侵入体内。
邪祟汇集如潮水,往悬衣楼外的大街上涌去,明芄心道:要糟!今日洛京非得生灵涂炭不可。
这幅景象真真愁刹人也,忽然,明芄只觉得头顶浑厚的灵光闪瞎了眼。
一道器宇轩昂,飘飘欲仙的身影从天而降……
那人后头跟了一圈青衣缓带的弟子,一个个意气风发,英气俊朗,翩翩下落。可饶是如此,也是前头那人的衬托。
御灵殿的人!
明芄激动得绷紧了身子,只不过眼下尚未松绑,她像个沼泽里伸懒腰的泥鳅。
“都给我死!”蔡老板已是枯木难支,仍旧捂着肚子站起,眼见今儿个被包了饺子,便破釜沉舟,誓要与名门正派的修士同归于尽。
他一捏剩下的文玩核桃,夏紫钩只觉得眼前一花,宛如浑身没入水中,意识远去。蔡老板又夺取了她身体的控制权。
夏紫钩忽地抢上,对打头那身形潇洒的修士出了死手。然而,那人早已察觉异常,左手还在捏一个复杂无比的法诀,右手执剑挽了个潇洒的剑花,一心两用之下,居然三招两式卸了她的剑,最后捆仙绳一绑,瞬间解决。
蔡老板终于脑袋撞击地板,这回当真死得不能再透了。
御灵殿领头那人一振袖子,端庄大气,游刃有余地地指挥道:“散开,布阵!”
青袍鹤氅的众弟子:“是!”
御灵殿弟子排列整齐,齐刷刷拔剑,手上法诀变幻,比划得煞有介事,一看就是在布置高深莫测的法阵。瞬间,他们的背后凝聚出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剑灵、器灵。将整个悬衣楼围得铁桶一般。黑气形态的凄厉怨气发疯似的乱飞乱撞,可就是越不过这一层结界。有几只逸出破窗,逃窜到街上,好在大清早的街上人不多,并没有凡人被怨气侵扰。两位青衣弟子飞奔而出,很快带着收服怨灵的乾坤袋回到楼里。
不亏是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训练有素,调配有度。又善于控制灵物,收拾起刀阵里恶灵的怨气来,不说轻而易举,也是胸有成竹,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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