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纷繁复杂,若不能静下心来仔细翻阅上十天半月,恐怕难以将其所记述的内容悉数详尽。
我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途经此地的最后一辆也是唯一一辆公交车将在半个小时后到达。
为了赶上回去的路途,我便将这些记录着诸多不详内容的手稿或者印稿全部一股脑装进自己的背包之中,并一同带上那漆黑的盒子。
再三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之物后,我便离开这里。
然而令我感到心烦意乱的是,在这栋名为“杂居”的楼前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有余,时间到达晚上九点时,我仍然没有等到那本应早已出现的最后一辆公车。
直到最后,我听到楼内前台传来那中年男人略带讽刺的话语声:“别等了,这个点车肯定不会来了。”
“为什么?”
“早就走了,七点五十的时候,我就看到它走了。”
听到这话,我内心诧异,升起一股邪火:“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让我白白在这里等这么久?”
“我怎么知道你是在等车?”
他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总有人因为自己的生活不顺利,就把错误的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你自己不早下来等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厌恶,却又觉得此事无从怪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做好计划。
不知为何,脑海里又想起了宁好梦曾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对你这样直白简单的人,世间的问题恐怕只有两种答案,要么就是别人都好,要么就是自己坏。”
这句话简直像是幽灵一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时不时就会钻出来侵扰我的思想。
像是在窥探我内心的机器,也像是解剖我灵魂的手术刀。
我低声骂了一句倒霉,只能折身返回楼内。
公交车离开,这在偏僻之地,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我打算暂且住上一晚,明天一早离开,便背着包准备上楼。
中年男人却喊住我,道:“你要是打算住在这,要交钱的。”
“我不是给你3000了吗?”
“那是余棋欠的,不是你的,你住一晚就按照一晚的算。”
我愣了一下,便问:“一晚多少钱?”
“500。”
我几乎气的胸腔都要炸了。
中年男人磕着瓜子语气看似随意,却暗含嘲讽道:“你要不愿意住也行,那就去别的地方找吧,不过我可好心提醒你,这地方就我一家酒店能住。”
我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因为从眼下的角度出发,无论是考虑到时间还是行程比方便的问题,眼下住在这里都是最好的选择。
入乡随俗,我无话可说,也不愿意计较,便支付500元后道:“我就住余棋那间202。”
“行,你上去吧,有啥事记得找我,哦对了!”
他突然喊住我:“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在你楼上住的有一位女人,经常晚上会联系拉提琴,你要是嫌吵,就上去和她说一声。”
“你不能去说吗?这里是你的酒店。”
我奇怪的看着他。
中年男人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又好似神秘道:“我说过,之前余棋住这的时候也说过,不过那个女人不太正常,不是很好沟通,我也不管了,反正能正常交钱就行,你要是觉得吵,就自己去说吧。”
他这种完全不管事的行为让我感到无可奈何。
背着包回到了房间,我便将父亲和余棋留下来的资料拿出来仔细观看。
这些记录内容的纸张如此之多,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甚至不少地方用的还是一些罕见的古老符号,若不能依照文献仔细相差,恐怕都看不懂。
我拿着这些密密麻麻沉重的纸张,内心不由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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