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船舱的四处,无论是吊床上,还是船板甚至桌面以及四周全是令人作呕的鲜血。
在初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死亡方式,才会将血喷的如此张狂。
直到随着副船长让人将其从吊床上抬下来的时候,我才清晰的看到。
在王老板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划痕,里面的肉质隐隐可见,整个喉咙显然都是被利器给割开了。
但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在阿娇的手中,拿着那把船上唯一的匕首。
她这个样子,仿佛就像是在说是她杀死了自己的老公!
然而众人却从阿娇的口中得知,她从昨天晚上睡着之后一直没有醒来。
直到今天睁开眼之后便看到自己老公的尸体,以及自己手中的匕首,也因此发出令人不安的惊叫声。
通过她的描述,在场之人只要不是个瞎子恐怕都能看出来。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杀死王老板之后,并将匕首放在他老婆的手中,企图嫁祸他人。
人群此刻混乱一团,船舱内的血腥味似乎愈发浓烈了。
将王老板的尸体抬出来,那凄惨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
纵然是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望着那浑身鲜血、破开喉咙的尸体,此时也再难产生恨意。
我透过人群看向了站在一旁怔怔发呆的宁好梦。
他此时此刻表情呆滞,似乎在思考什么,那样子同我第一次看到他时简直如出一辙。
直到他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注意到我有所怀疑的目光之后,急忙摇了摇脑袋,显然是在说明此事绝不是他干的。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
阿娇趴在王老板的身上哭声凄厉:“你们这些阴险的人!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还是你?!”
她拼命抓住先前和王老板打起来的赵世,紧跟着又去质问和王老板有过摩擦的宁好梦,甚至看向了副船长余棋等人。
然而在经过撕心裂肺的一圈吼叫之后,她似乎意识到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动机去杀了王老板。
动机遍布,甚至摆到了明面上,却唯独没有证据,因为能够割开王老板喉咙的匕首,第一时间被发现时,紧紧握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倘如此时此刻,我们能够有分辨指纹,或者别的侦探仪器的工具,都可以很快找出究竟是谁做的。
但是眼下在这甚至连食物都不够瓜分的船上,一切都是徒劳。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副船长余棋望着王老板的尸体,几乎崩溃。
“就算他人不怎么好,可也不能杀了他啊...明明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到达陆地了...这等到了陆地...船上死了这么多人...船长又疯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仅仅是看着副船长的表情,我都已经能想象到他此时此刻内心是有多么的绝望。
这一次出海的遭遇,恐怕是他往后一辈子都难以遇到的。
我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他会不会从此对出海有了阴影和恐惧,反正我会。
此时,那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神秘人,为首之人突然冷笑道:“这样子还不明显吗?显然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动手了,毕竟上了陆地,就没机会了,不是吗?”
他这话几乎同宁好梦昨天与我所说的不谋而合。
“船上几乎每个人都有能力动手,割开人的脖子,就像割开豆腐一样简单。”这个神秘人继续道:“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是找不出来凶手的。”
“你知道得这么详细,是不是你干的!”
阿娇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指控人,就算她和自己老公之前有过争吵,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难解其情。
那神秘人似笑非笑道:“我知道的详细,但并不代表是我杀了他,而且就算真是我杀了他,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杀了我?这船上除了那位小姑娘,你还能斗得过谁呢?”
这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浇头,让人听后心生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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