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久久未出生得幼驹,直接用部分尖锐化的牙齿,从母体内撕咬出来得例子;显然就源自那些异马肆虐的产物。但同样也给那些由此利益受损的头人、帐落主和部酋;一个弥补损失的机会。
相对于那些很难捕获,就算浮出很大代价捕获了,也是凶顽难驯的野化异马;这些与普通母马混血的幼驹,虽然同样天生凶狠,但却并非不能从小开始驯化的,因此,一个全新贡马品种由此诞生。
这种被降旨敕命为“风马”的名驹,虽然以力大暴躁、凶悍异常着称,平时胃口极大还要以生肉为辅食;但是同样在天下两京十六府,各大赛马场/竞技场内异军突起,成为了重金难求的一时珍奇。
因此,每年开春入夏前的春捕围猎,也由此变成了驱赶和限制;就是将新发现得异马群,通过各种手段驱赶到特定的区域内;然后通过人为设置得障碍,限制其活动范围,诱使其与蓄养母马交配。
哪怕有很大的概率损失,但只要能够怀上并生下异马的后代,久苦于将损失加倍得弥补回来。因此这种状况,拌随着塞外草原上的各种兽害横行,持续了好几年了;直到最近才突然发生一些变化。
因为,朝廷派遣的妖异讨捕御史,主动来到了燕山以北;虽然,他只是号称前来散心而已。但是刚刚经历了安东都护府/燕山王府少君的获罪,以及连带的一系列后续追算和整肃,又怎敢掉以轻心。
因此,当江畋一行抵达了檀州的北口守捉;闻讯而来得诸侯、藩家和地方守臣、官员的代表,也雪片一般得投贴和礼单;堆满了临时入住的清乐馆别院内。不过,这时候江畋也没有接见任何的人。
事实上,他已经暂时离开前往另一个时空,而由身高相近,穿上男装带上面具的剑姬芳怡;扮演了某种程度上的江畋替身,与明面上的代言人令狐小慕,日夜相对、双宿双飞,一路继续前行山外。
这个结果,固然让沿途地方那些人家,不免揣测不安;更是严厉约束自家子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找来了破家灭门的祸患;但同样也开始暗中清查和自省家门,是否还有积年累月的把柄和错失。
一些久久未决得争讼和矛盾,也因此得到了快刀斩乱麻式的处断和调借;作为燕北地方得官吏和守臣,同样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将这位,走到哪里就要清算到哪里的“活太岁”,招惹进自家的公务。
虽然,对方的差遣是“妖异讨捕”,并且才刚刚被解除了其他的职分,但是身为御史台的西京里行院之长,在朝廷派来得监察/分巡御史,正式到任并行使职能之前,照例拥有纠捡地方事务的权宜。
而且,他不久前才在幽州城出手,以神通杀得燕山王府门下人头滚滚;又至少有数以百计得官宦、大族被抄没,二三十个藩家门第受到牵连;而他本身却丝毫不受影响,这就代表了朝廷基本态度。
这是一柄悬在众多安东诸侯头上,一柄随时可能再度斩下的利刃。因此当他主动前往燕山北麓时,大多数安东都护府的诸侯、外藩,不由自主得松了一口气;但也轮到饶乐都督府的诸侯们紧张了。
这位代表朝廷意志的“灾星”,最终又会报应在哪家哪姓身上呢?就在这种怀疑和揣测中,令狐小慕带领的一行队伍,抵达了饶乐都督府境内,滦河中游的北安州(今承德市郊区),松子岭附近。
当江畋以令狐小慕为锚点,再度迁跃现身在松子岭馆驿内;就听到了一片震耳欲聋的蹄踏轰鸣声;并且见到了馆驿外一幕,格外壮观的景象。那时越过大片台地和草甸,漫山遍野奔驰的牛马畜群。
就像是无数斑驳色彩交织的流云,流淌在绿意葱荣、茵茵如毯的大地上;又像是迅速被掀翻、溅落的大型调色板,将其晕染成更加五彩斑斓的色调。而在这些流淌的调色中,又有若干的异样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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