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在车厢前后的傔从,也拔出刀剑紧接无暇的拨打开,接踵而至的箭矢纷纷;同时一遍催促吆喝着;让那些惊惶逃散的奴婢,还有被冲散的扈从,重新聚拢到马车边上;跟着一起向前冲出去。
然而,这却是正中另一波埋伏者的心意。随着落后的扈卫和奴仆被相继砍倒,戳翻;马车变得追随者也变得越发稀疏。这时,江畋下方的灰袍人也张弓乱射;箭矢纷飞贯倒、钉穿若干车边扈卫。
但更多的箭矢则是射中领头一辆马车的驮马,顿时就哀鸣嘶叫着翻倒在地;也将硕大的车厢拉扯着横向路边;也堵住了剩下两辆马车的去路。紧接着这些埋伏者就抛下,仅有的十几张长短弓箭;
操持着挥舞着杂乱无章的各色兵器,冲向了正在道路上加速转向,想要顺势逃向路边旷野中,却快不起来的两辆马车;而他们口中喊出的声音,也让江畋骤然停下了动作:“武氏奸贼受死!”
随着这些喊声,围绕在马车周围的扈卫,反而是激起了某种情绪和士气;反身与之缠战厮杀在一起。同时口中也大声喊道:“护卫主上”“拦住逆贼!”车上那几名傔从也展露示出高超的身手。
只见他们捡取地上掉落的兵器,在近距离挥掷而出,灰袍伏击者几乎无人可以抵挡,一投一个准掷杀当场。紧接着,又有人从车内抄出一双花头棍锤,挥舞如风的砸翻,敲烂任何靠近马车之敌。
又有另一人拔下插在马车上的旗枪,居高临下、稳如磐石的挥舞如飞;接连扫倒了一片试图逼近马车的袭击者;更将其中一人戳穿、挑飞而起;顿时引得左右士气大振,顿时将袭击者反推数步。
然而,在后方压阵和观望的一小群灰袍人,却有人冷笑道:“天策府士?你们这些不合时宜的老古董,居然还没有死光,反而成了外戚奸党的鹰犬了?”随着他一抬手,左右猛然抛出数条钩链。
顿时就缠住了至少两名,依托马车奋战的青衣傔从的兵器和身体;又在他们竭力挣脱之前,狠狠将其拖曳下来,滚倒在泥尘中;还未等其他同伴救援,就躲闪不及的被刀剑齐戮,迸血横死当场。
然而,剩下的其他青衣傔从中,也似乎认出了袭击者的来历:“钩锁战法,当年河北窦贼的余孽;怎么可能还有活到当世的;是谁暗中庇留了你们。”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十几张弓的再度攒射。
虽然连忙闪避的青衣傔从,只有一人反应不及中箭不起;但是剩下的扈卫也几乎死伤殆尽。抵近放射的箭矢甚至穿透了车厢壁板,在内里激起尖声惨叫,以及缝隙间汨汨流淌而下的一缕缕血水。
然而听到这几声惨叫,灰袍袭击者的头领,却是脸色一变;随即他挺起一只短矛亲自冲上前,激烈交格十数回合后,冷不防戳穿那名双持棍锤的青衣傔从小腹;将他活活钉穿在第一辆的车体上;
又迅速掀开车内的帘幕,却只见到一名在血泊中挣扎的宫装侍女;而在其他两辆被拦截的马车上,则是完全空空如也,除了被打翻、掀倒一地板的陈设和家什之外,就只有一条汪汪乱叫的小犬。
随即,最后一名伤痕累累的青衣傔从,从袭击者中奋力杀出;想要跃上一批无主的马匹逃走;却被一面投出的手牌,砸中后背而吐血颓然而倒。紧接着被拖到了袭击者的头领面前,大声质问道:
“车中的武家人呢,从终南山回来的武平一,还有仓部郎中武元忠呢?”
然而,这名眼神逐渐涣散的青衣傔从天策府士,却是口中吐着血块喃喃自语道:“没有……武家人……此乃……殿下的车驾……你们……奸贼……该死!”。下一刻,他的头一歪就彻底断了气。
片刻之后再度检查过现场,幸存的灰袍领头人也不由愤愤扯下遮面,顿时露出一张瘢痕纵横的丑陋面孔道:“娘地,恁错了,这怕不是消息有误!车上没有武家人,大抵是哪位妃主的出行车驾。”
“就算是天家的妃主,也不能留下活口了。”在旁另一人恨恨道:“错过这一回,那个乱国妖妇怕不是要愈发得逞了;天家震怒起来,我辈整个北地都不能呆了,唯有躲到岭南去才有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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