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所谓是人心散了队伍也带不动了,就算是天降猛男也无计可施了。就在城下被迫迎战的南方叛藩联军,与行台军接阵和鏖战没多久王京城内就突然出现变故,紧闭城门将其隔绝在外。
然后,就这么默默坐视着,数万胆战心寒、士气大沮的叛藩联军当场不战自乱暄声哗然着相互残杀起来。直到最后用枪尖挑出来数百上千颗血粼粼的头颅,进而成片成片就地跪伏乞降和求饶。
随着这些叛藩人马相继覆灭之后,王京最大的城门也主动打开来。而由扶桑人所扶持的傀儡伪公室主,引着一干臣下肉袒牵羊而出。自此,作为海东公室的统治权象征,最后的王京就此完好光复。
而后,行台上下才得以知道,早在数日之前,王京城内的扶桑人,就带着大批珍宝财货等物,连夜匆忙撤离而走了。所以,被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架子,也将这些依附的叛藩变相抛弃。
因此,实际上留给行台是一座,徒有其表却外强中干,还有至少十万士民,断粮在即的王京城。所以,城内被扶持的伪公室,也在惊慌绝望之下,接受了侧近关于出卖叛藩和献城求活的建议。
虽然不知道,明显尚有余力的扶桑中路军和征海大将军府,为什么会放弃在城防守备齐全的王京,进行长久坚拒和决战的机会。但是求战心切,想要一举毕功的行台上下,也毫不犹豫的紧追南下。
最终,在东南沿海的东来府釜山市周围,半堵截和半围困住,大举南撤至此的扶桑联军和征海大将军府。也可以说,除那些被击溃打散后,到处流窜的扶桑军残余外,唯一成建制的扶桑军了。
然而,之所以说时半包围和半堵截,是因为他们只来得及歼灭和击溃,外围布防的几支扶桑藩军却因东来府境内丘陵环抱的地势,给多少阻挡和妨碍了行台军的后续进攻,最后却步于内圈防线。
所以,当下的行台大军,也只能只能封住陆地部分但是位于海上的方向,缺乏水面战力的行台方面,就有些无计可施了。他们只能招募一些胆大无畏渔民,冒险载人潜入近桉进行骚扰和偷袭。
另一方面,在聚集了五万大军之后,行台的各种军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极限只要时间拖得稍长,同样也要面对缺粮和断顿的问题了。毕竟,战后荒芜的土地田园,可是没法马上变出粮食来的。
因此,此时此刻的行台内外,无不是渴望着发起最终的决战。此刻中军大帐里的左辅少傅崔毓源,正在宣读的正是一封,为了这场决战而专门炮制的雄伟檄文。而小圆脸的如此欢喜也是由此而来。
毕竟,只要有这位神通广大的老祖在,这世上就仿佛没有什么不能够解决的问题和困境了。因此在这封长篇大论的檄文终于宣读完,面面向觎的片刻寂静中小圆脸也像是慢了摆拍的抬手宣布道:
“布置祭台,聚集俘虏,在决战之前,余要向神祖祷告。”
而在熊州的某处海岸边,姐小路青连也在满心欢愉和莫名情绪当中,走上了一艘毫无标识的黑漆大关船。既因为她亲自参与策划了一场,足以改变颠覆海东和扶桑两地间,数以千万计生灵的密谋:
平城京奈良市发生了宫变事件。自难波京登陆的一支藩兵,就地洗劫了四天王寺、难波高津宫、长柄丰埼宫等地。近在迟尺的平城京因此宣布戒严并且就近召集周边所在的天领和皇庄备寇。
等到这场一路劫掠而过的仓促兵乱,在数日之后终于转移到出纪尹国之后,平城京的门户才重新开放但是却传出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说是当初敕命留守的监守五大臣,有四位抱病告退了。
而剩下的一位监守大臣,弁官局大弁北畠显,与兵部大辅高重茂拥立了年幼的丰城大君继位为新王又引入了王叔房良君为监摄。自此京畿中枢的二官八省一台五卫府,几乎都进行一轮大换血。
最终,只有中务省判官林秀茂,在家将部曲的拼死护卫下,从来自隼人司的追杀中逃到了难波津港口,就此负伤登船渡海而来报信一二。然而,却又不巧在海上落到了姬泽藩的姐小路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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