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头的两只被本能集火之下,接连倒退着被射成了个,挣扎燃烧不已箭垛子之外其他三只却是悄无声息的贴着墙根掠出,又在零星火箭贯身之际,勐然激踏墙面崩裂数片,瞬间飞窜直起。
刹那间就高起高落的越过了下方,正在哗然大惊不已的军士列阵,以及大多数墙头弓手的头顶而将要展身飞出包围圈,落入丹水之畔,大片野草茜茜的黑暗当中。然而骤变再生
眼见要跳飞出包围圈的三只鬼人,突然就凌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而腿根以下骤然凭空断裂开来,顿时就失去了前进的趋势,而喷洒着大片血污和器脏,如同铅锤一般直愣愣掉落在墙头和人群中。
而这时,站在房顶上的江畋,才收回装模作样的投掷之势,而对着战战兢兢站在身旁,却又瞠目结舌当场的商洛县令道:“没事,这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凋虫小技,略作防身的手段而已。”
而在下方,越众而出的李环等人,已经轻车熟路的将只剩大半截身子,又摔了个七荤八素,却犹自能拖着残余器脏,在地上挣扎不已的三只鬼人,捣烂、剁碎了爪牙,又用拘束器具控制住。
就在这些被就近召集来助战的府兵,啧啧称奇或是议论纷纷的片刻之后又有四名直属扈卫慊从之一的邓阿图带人前来禀报道:“官长,之前偷出县衙报信的嫌疑人等,都已捉到桉,共计三人。”
“除了一位张县尉的手下,一位宋县丞的跟班之外,”随即他就看了一眼,这位满脸惶然之色的县令道:“还有就是这位本地父母官的贴身小厮。”
“”商洛县令闻言不由眼前一黑,却又如抓住根救命稻草般的,不由扑通一声当场就在满是坑洼的房顶上跪膝下,哀求道:“上宪明辨,上宪明辨,下官可是一如既往配合始终,未尝有”
“我知道,郑县尊可一直与我在一处,未尝有机会外出通风报信的,不然,也不会有这场瓮中捉鳖的好戏了。”江畋却澹然一笑,随将他拖曳起道:“不过,你身侧审人不明,却是实在的罪责。”
“多谢上官恩悯,多谢上官体察分毫。”听到这话,商洛县令也不由绝处逢生般,浑身大汗淋漓松透下来相比通贼要株连满门的重罪嫌疑,察人不明简直就是莞尔小过,对他仕途和前程还有挽回机会。
而后他又想到了,已经被押解进京的张县尉,以及尚且等待捉拿的宋县丞,这两位同僚的可能下场不由福至心灵的当即躬身拜道:“但请上宪尽管吩咐,下官自然赴汤蹈火,竭力以奉事”
“那倒不用,只是一些善后还需要你多多用心了。”江畋却是意有所指道:“比如白日里栈场中,那些因为凶徒走投无路的自灭,波及而死的夫役杂属,还是适当给与一些抚恤和补偿为好。”
“上宪可真是宅心仁厚至极了,下官自当不负所望,竭力操持就是了。”郑县令听到这个条件,不由心中再度一宽,却又试探着:“想必拿下那两家之后,又当如何发落?”
“这个我就不去管它,只要你能取用得宜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宅心仁厚,只是对无可避免的附带伤害,略尽心意而已。”江畋又笑笑道:“那接下来,我们就静心等待另一路的消息反馈好了。”
这时候,远处的港市当中,再度传出了一阵哗然喧闹声。然后一艘原本停泊在港市内侧的中型河船突然间就拔锚断揽出航,又跌跌撞撞的接连冲开,好几艘挡道的大小船只,就此将要顺流远去。
“这么说,打草惊蛇,又惊出了更多的蛇虫鼠蚁来了。”江畋见状不由一笑,随即对着左右道:“看好现场,我且去去就来。”然后他就在众多本地军吏,难以置信和目瞪狗呆中,飞身越往远方。
半响之后,港市当中的喧闹纷乱,就已经被平复下来而正在河上顺流远去的那艘出逃船只,突然间就减速停了下来随即又在隐隐追逐落水的惨叫声中,开始歪歪斜斜的一头倒撞在近岸河滩上。
而后,连一角都没有沾湿的江畋,才徐徐然的从搁浅的船上飞身跃上岸边,手中还提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富态之人对着策马追到岸边的李环等人道:“果然是来运输和接应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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