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畋眼界当中,再度显露出了任务进度增加的提示。哪怕是只有“01”的变化而已但也代表着正确的方向和蛛丝马迹的尾巴不由露出饶有意趣的表情而再度开声道:
“竟然是如此,斗场之事,能否多说与我听听。”
阿关心中再度笃定,这位年轻官人果然是来寻幽访胜,以为满足猎奇之心的。一听到这种事情,居然连神色都有些明显不一样了。看来也是个在家中富贵安逸而穷极无聊的主儿。
这样的话,他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好办多了。正所谓是不怕你不动心,就怕你无欲无求的始终藏着掖着让人难免不着地的踹踹不安,也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和迎合之。
想必这位官人是看腻了,那些寻常的歌舞声色而想要见到与往常完全不同的刺激和享受。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范楼的斗场处,事先做好一定的准备,再安排个意外事件的邂逅和遭遇好了。
而在旁目不斜视观望周旁的陈文泰,也不由心中一动与张武升对了一眼。这地下鬼市中的那么多斗兽,尤其是猛兽都是哪来的?随那位自杀的禁苑北监所断绝的线索,怕不是又在这里被接了起来。
而这时候,阿关又继续补充道:
“自然了,除了这个生死之约外,街市之中也有一些约定俗成之事。比如,人群繁杂之下,难免是有些不规矩的行举和手段。”
“比如寻常的偷窃和欺诈,鱼目混珠的手段,都需得有所防范。当然了,若是没被当场捉住,就一切万事大吉,反之则是一切皆休。”
“故而,有些事情乃是可说不可做的,有些则是可做不可说的,还有的既不可做也不能说的”
“既不可做也不能说的,也包括在街上放火么?”
随即,江畋突然就指着外间道:
“该死!怎么敢官人稍待,容我去去就来。”
阿关不由脸色一变,嘶声喊道:下一刻他就连忙告罪下楼,奔走而去。
而随着阿关奔走而出的身形,在街道两旁棚屋房舍内像是被烟熏过的蚁穴一般,顿时争相冒窜出许多人来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衣衫不整,或者干脆就是白生生存在,就这么惊慌失措的跑到了街头上倒让人颇有几分叹为观止。
而其中大多数都是有如线人阿关一般,在敲响梆子声中,互相大呼小叫召唤着彼此,拿着各色信手可及的器具,向着远处着火的地方奔涌而去看起来就像是对这种事情早有经验,却又不是很经常遇上的情况了。
不过,江畋也可以理解,这种狭促的空间加上密集堆簇的搭盖。一旦让火势蔓延起来,很容易就烧成一片,乃至是整条街、整片区域都卷了进去那怕不是要死伤不知道多少人,损失多少户的财货和身家了。
只是江畋能够确信是有人放火,而不是简单的街头失火是因为他比常人更加明锐的视觉当中,几乎同时看到了好几个相近的起火点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因此下一刻,江畋就对着陈文泰道:“不用再等了,先离开这里,再想方设法到范楼去打探一二。”
“好”
陈文泰与张武升交换个眼色当即应承道:随后他轻轻了吹了声口哨,正散布在外间的慕容武,也带人退了回来汇合做一处。只见他用一种急促口吻道:
“街头上太乱,情形有些不对,似乎有人居中做些乘火打劫之事,就连赶过去的力士,也出现了死伤。”
这时,江畋才拿出一串白钱来,放在楼下那名几乎被忽略的蒙眼妇人面前,轻声道:
“这位娘子可知,本处尚还有其他的出路么?”
“后间便是,只是其间杂乱不堪,还请令小妇为官人引路。”
然而,这名妇人却是轻轻放下琵琶,推开这串足文五百的白钱,而嗓音嘶嘶道:
“你眼睛都看不见,又怎么引路?”
慕容武身边的一名公人顿时嗤声道:
然而,这名蒙眼妇人却是突然解下蒙布,而露出眼窝处有些触目惊心的横错瘢痕和青筋来,缓声说道:
“小妇虽说眼前看不清了,但还有一些听声辩位的本事,日常里正是籍此经营和维持生计的。还请官人给小妇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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