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世人皆修习孝道,但真正做到余烛七这种地步的又有几人呢。
听着王德川的高度赞赏,余烛七倒也不脸红,因为他在吃饭之前确实有想到家中祖母和小妹,否则余烛七刚缓过神来怎可能应对的如此之快。
“王老爷谬赞了。”余烛七朝着王德川拱了拱手故作谦虚道。
王德川摆了摆手,“哪有的事,明明是余玄师过谦了。”
酒过三巡,余烛七差不多已经吃饱了,于是便朝着王德川试探道:“王老爷,在下有几个问题还请您能解惑。”
王德川闻言放下酒杯,双颊微微泛红道:“余玄师请问,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请问王老爷,令堂的卧房是否每天都有下人清扫?”说着,余烛七很是自然的右手置于桌下,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德川问道。
王德川闻言不禁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余烛七突然问起这种琐事,但还是点头的应道:“嗯,余玄师说的没错,家母的房间确实有下人每日清扫规整。”
没等王德川多说什么,余烛七继续追问道:“王老爷,那我在问您,那些下人在清扫房间时阴灵可有异动?”
“额……未曾有所异动。”王德川稍作沉思微微摇头应道,同时也意识到了余烛七的问题中似乎暗有所指。
闻言,余烛七掐指一算,卦象中世在空亡,日月休囚,从卦象来看这王德川似乎并未说谎。
可若是当真如此,这事情多少有些说不通啊。
看着余烛七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王德川略有些不安的疑惑问道:“余玄师,这其中可有何问题?”
“嗯,确实问题。”余烛七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朝着王德川道:“王老爷,我记得您曾说过,若是您进入屋中探望令堂,定会被那阴灵袭击对吧?”
王德川点了点头应道:“确有此事不假。”
“那为何下人可以入内清扫,而您却不能入内?难道说那阴灵只针对于您?”
说道最后,余烛七语气一凝,像是在质问王德川一般。
虽说余烛七会些玄测易数,但在易数的范畴中,人心最为难测,所以余烛七故意在话中暗藏锋芒,来试探这王德川的反应,以佐证卦象。
王德川从商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力自然不浅;听了余烛七的此番话后,王德川顿时明了其中所指,大惊失色道:“余玄师,您在怀疑那阴灵是因我而起!”
余烛七并没有说话,只是正颜厉色的看着王德川,等同于是默认了王德川的话。
那阴灵附身王母七日却未曾伤其分毫,显然不是无端作恶,其中定有缘由;且那阴灵又对王德川刻意针对,余烛七会有所猜疑并不为奇。
“余玄师,此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啊!”王德川神色慌乱的朝着余烛七辩解道:“那……那阴灵确实只针对我一人不假,但我王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和那阴灵有何干系啊!”
余烛七又在桌下掐指算了一卦,卦象空亡且并临玄虎,从卦象来看这王德川此番说辞确实是肺腑之言;而从神态来看,王德川的这般反应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这就奇怪了,那阴灵缠着王母而不伤,且又只针对王德川一人?若是王德川和那阴灵并没有什么关联,这实在有些说不通啊。
难道说是无意之举?
想到这,余烛七回过神来,朝着王德川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道:“王老爷,刚刚那些只是在下一些猜测;还有一种可能是王老爷在无意间得罪了那阴灵,所以那阴灵才会上门寻仇。”
听到这话,王德川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疑惑问道:“如若是我得罪了那阴灵,为何那阴灵不缠身于我呢?”
余烛七闻言微微一笑,朝着王德川的胸口看去,开口说道:“王老爷,如若我的感知没错的话,你戴在胸前的器物应该是件黄龙玉质地的法器吧。”
“没错,正是黄龙玉牌法器,余玄师果然厉害。”
紧靠感知就能知道自己胸前佩戴法器,这让王德川对此很是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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