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挑开黑衣人的领口,果不其然,上面绣了一位以手掩目的光头。
“世子,这已经是‘盲僧’第三次了出手了。”
少年目光深沉,三次围杀出自同一批人之手,如此大战旗鼓却次次失手,这幕后之人可真是嚣张。是什么底气,让他们如此与皇室叫嚣?
“带回去。”少年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动作。
黑衣人一见任务失败就咬碎藏在舌底下的药丸自杀,利落的让明知套路的他们都来不及阻止。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像杀手,反倒像是家养的死士。
薛佑安回到薛府,刚进院门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黑发束起,斜飞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的唇瓣轻抿,即使坐在轮椅上气势不减,受战场岁月的沉淀,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叫人不敢直视。正是驻守边城的薛大将军薛永平。
“进展如何?”
“信心满满来势汹汹。”
少年只说了两个词,若是旁人定是捉摸不透,可薛永平瞬间就明白了。
男人刚毅俊朗的面容带了嘲讽,垂眸把玩手中的铁珠道:“这么有把握,想来是宫中有了奸细里应外合,待会我便进宫一趟。”
薛永平和瑞辰帝年少好友,那盲僧如此嚣张,怕是宫内已有所动作。他相信以老友的头脑有所防范,又怕他毫无所觉。
进宫一趟才能叫他安心。
“好。”少年应了下来,突然想到今日对视一眼的小女孩,“对了,五公主生母是哪位嫔妃?”
“封号单一个瑾字,难产毙命,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薛永平奇怪,少年从小寡言稳重,能引起他兴趣的事都少,更别说人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小女孩毫无忧虑的笑容,本来想说的话在口中打了个弯儿,又问道:“五公主为何不能修炼?”
虽然他驻守边城,但这个他还真知道,五公主测灵根那日他的亲侍就在现场。
“神石不显,没有灵根无法修炼。”见少年脸色有些变幻,他挪揄道:“怎么,对人家小姑娘感兴趣?”
薛佑安一怔,转身回房之前丢下一句话:老不正经。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小女孩出手,可残留的画阵灵力和同他在小女孩身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如此的纯粹温暖。
若是第一次他不敢肯定,今日惊鸿一瞥让他确定这不是巧合。五公主不如传闻所说是个没有灵根的废人。
.....
谁也不知道林蜀奎和陈予瓷说了什么,女孩重新出现在双膝着地的少年面前,一双透彻的杏眸同少年对视,良久她才开口。
“当本公主的侍从就一点,要替我闯祸背锅,你可愿意?”
少年眼神坚定,毫无犹豫的道:“愿意!”
小女孩面露异色,他身上有一股中二之气,此时仿佛燃烧了中二之魂,她嫌弃道:“那你还不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懂不懂?”
若他不是烈士之子,他今天就算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没人管他。
林蜀奎描述的边城仿佛身临其境,残垣断壁,疮痍满目。
男人路过无人镜军营驻扎地,被安排到一个帐篷,里面还住了一队夫妻,姓周。
他们热情好客,风趣幽默,讲述着边城大大小小的战役,男人不觉得他们聒噪,觉得在无聊的沙漠中碰到这么对夫妻也是幸运。
弑魔突然围攻,驻军四面受敌,周氏夫妇说:“你不是军营的人,能走便走!”
他没走,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往日里鲜活的生命一个个消失,待边城援军赶到。驻营横尸遍野,连黄沙都是猩红的颜色,只留他一人。
他记得周氏夫妇曾说过,有一小儿在边城和老母亲同住。
他找到那小儿,告诉他噩耗同时给了他一个储物袋,他说:“七年后,若是你修炼到筑基中期,就捏碎里面的玉佩来临江城找我。”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那个他就是奎叔,而因弑魔失去双亲的孩子已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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