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虽也是武将,却比夏侯渊更加的谋勇兼备,一向用兵巧变,善估形势,善用地形,即使是诸葛亮都对张郃忌惮不已。
难怪在原来的历史中,黄忠斩杀夏侯渊后,刘备很失望的说:“为何不杀掉张郃?杀掉夏侯渊于我军徒劳无益。”
这句话不是因为刘备和张郃有仇,实在是张郃比夏侯渊更难对付!
刘备如今率领蜀汉大军刚打过来没几天,气势正是如日中天。而带兵打仗有最为重要的三势,首当其冲便是将帅士卒的气势。
魏军连日来疲于应付蜀军的挑衅,而蜀军却气势旺盛,如此形势,贸然从定军山山路冲出去迎敌,如何能取胜?
张郃做出阻拦夏侯渊的手势,急忙回答道:“将军万万不可!刘备、黄忠有勇有谋,且气焰正旺,不可轻敌。此间定军山山路险峻,只能坚守,不宜出兵!”
夏侯渊拔出身边的斩刀杵在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武人来了战场不出去打架,就在山里这里窝着算什么?如果这功劳被他人抢了去,你我还有甚面目回去见魏王?你要是害怕,明天你继续守你的东围,咱出去斩他个七荤八素的!哼!”
正在此时,夏侯渊听得帐外逐渐喧闹起来,战马嘶鸣,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相交碰撞、恐惧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夏侯渊是位老将,听到声音立刻敏感起来,手中紧握着斩刀,径直冲出营帐,随手抓了一个百夫长喝问道:“大耳贼打来了?尔等为甚无故扰乱军中秩序?!”
被夏侯渊抓住的百夫长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以手抱头,口中不停呼喊着饶命饶命,也不回答夏侯渊的提问。
“废物!”夏侯渊一脚把百夫长踹翻在地,倒在地上的百夫长仍旧姿势不变,口中碎碎念着饶命,像是受到了恶鬼的追杀一般恐惧不能自已。
“将军!将军!”夏侯尚急急忙忙从定军山南侧的营地赶了过来,向夏侯渊禀报道:“适才有一小将,策马来我南围前叫嚣搦战,我等没有答应,那小将便只身一骑策马跨过鹿角,冲进南围,不停在南围来回射杀,我方已伤亡十余人!”
“报——!”监军抱着一条汨汨涌着鲜血的残臂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在吵闹声中跪秉道:“大营东围被一人策马突入,我方伤亡已数十人!”
“他奶奶的!”夏侯渊怒火冲天,从一旁牵来一匹战马,翻身上马,俯首问道,“来了几人?现在何方?”
夏侯尚和监军同时回禀道:“一人,但具体方位不明。”
“多少?你们再说一遍?”夏侯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浑身紧绷如同拉紧的弓弦,内心沉坠如同灌满了冷铅。
一人?一人就能把我防守严实的魏军大营冲了个死伤数十人?
是此人天神附体还是这些监军欺上瞒下?
“将军!南围已陷,不能抵挡!请将军速派人支援!”
“将军!东围鹿角已被毁坏,弟兄们死了近百,请将军速派人支援!”
一时之间,请求支援的传令兵从魏军大营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张郃的东围和夏侯渊的南围均已失陷,只是夏侯渊还是不能相信这是单人单骑能做下的事情,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看到那个人影。
“我乃刘禅!魏军鼠辈速来一战!”
伴随着刘禅在魏军大营内左冲右突的喊话,一支飞虻箭笔直向夏侯渊射来。
夏侯渊身经百战,旋即捕捉到了弓弦震动,箭矢哀鸣的声响。凭借自己的战场经验,及时判断出了箭矢射来的方向,急忙一低头,“砰”的一声,飞虻箭直插入夏侯渊头戴青铜盔顶上的红色缨带,裹挟着青铜盔以千钧之力砸进了夏侯渊背后的旗杆上。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夏侯渊愣怔了数秒,急促扭回头看着被飞虻箭插入旗杆的青铜盔,心中一阵胆寒,再差几寸,飞虻箭可就直接命中了自己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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