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玄帝看她的眼神突然惊喜起来,笑着确认道:“你往日提起什么天后娘娘,满嘴的下尊卑,眼下,是在……吃醋?”
更阑嘴硬说没有,玄帝却只是笑意浓烈地将揽她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一点,好像更阑是他的至珍宝,千万不能弄丢。
这样私密又动情的时刻,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当然是小夫妻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一触即发。但没多久,玄帝竟很君子地提出要到隔壁和杨不念睡一间。
长久以来,他俩未曾同房,先前为配合玉帝演戏,演过一段时间的恩爱夫妻,还未行周公之礼。对于那方面的事情,更阑从当储妃那一刻起便认为无可无不可,一切可随玄帝的心思而来。
诚然,玄帝说过不碰她,她以往还觉得少了样应付他的麻烦事,心中大为松快。但今日不知怎么了,玄帝就这样走了,更阑没滋没味喝完这碗粥,觉得有些寂寥。
她躺到床去,心想,她可是伶神啊,纵使没什么情趣吧,也不至于让男人这么无欲无求吧。玄帝竟然宁愿和杨不念谁同一间屋,也不和自己同一间屋?嗯……玄帝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天机镜里所看到的一切,实在太过复杂,她也需要好好消化。虽然他们在天机镜里的时速较真实世界已是好几倍,但她也不能时时刻刻不休息。她得好好睡一觉,只是不知醒来镜中的时光已到了何年何月。所幸有纪书帮她看着杨府,记录在案,她终归是能了解到当年的全貌的。
她入睡时正值冬日,醒来时却已有绽春的迹象,也不知睡到了多久,只觉得比以往赖床了些。
她慢慢腾腾地终于从床坐起来,四下安静,她用竹竿撑起窗户,想看看外面光景,忽地一阵风卷着薄雪吹了进来,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不想却正撞身后之人递的披风,对她轻轻说道:“姐姐现在才醒,错过了赏雪的好时候。”
更阑发现是杨不念的时候,心里微微失落,于是只简单地“哦”了一声,但很快便问:“玄戈呢?”
杨不念只顾替她把披风系得更牢实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更阑叹了口气,本打算出门寻一寻玄帝,杨不念却冷不丁地问起她:“姐姐,听说我失忆了。我没失忆前,姐姐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问得极为认真,惹得更阑怔了怔。她不由得看向他,确认他并没有恢复记忆后,才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关系,若非要扯什么关系,那便是仇家吧。”
杨不念眼光一闪,前摸了摸她腰间玉坠:“我不信。我昏迷的时候,恍惚记起有人对我说过,若以后遇见佩戴这个玉坠的人,那便是我一生所爱所护之人,是我未来的夫人。”
这只不过是一个梦,更阑也做过很多梦,梦到阿爹阿娘陪她一起长大,还梦到阿娘完好无损地从无根海释放,可那都是假的,梦里有多期许,现实便有多少落差。只是杨不念后面还说了一句话,让更阑顿时惊异。
他说:“梦里那个女人的眉眼,和姐姐你有五分相似。”
“你说什么?”更阑联想到了杨不念的身世,一番猜测下来,却又不太敢相信。
她越发觉得当年之事十分蹊跷。
“跟我走!”更阑迫切想知道答案,抓着杨不念便赶往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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