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楚白不知该怎么解释。
虽然他很想告诉白月,不能用这么肮脏的思想来评价一件艺术品。
但是考虑到时代不同,他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
冤啊!
自己把雪人堆成这样,完全是前世受到了那些西方雕塑的影响。
人家维纳斯也没穿衣服嘛,怎么没人说流氓呢?
“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楚白灵机一动,直接反问道。
白月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嗫喏地小声说道:“反正就是登徒子。”
说完之后,她又一路小跑回到了屋里,还把门关了起来。
楚白回不了屋子,又看天色渐晚,便离开院子,准备去附近酒楼买些酒菜。
…………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老婆婆正在为邵诗婉疗伤。
望着她身上的许多伤口,老婆婆忍不住叹息道:“作孽啊,为了修炼连命都不要了吗?”
邵诗婉意志惊人,在老婆婆给她疗伤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老婆婆话语中的责备,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没事的冯婆,一般人可杀不了我!”
冯婆婆继续质问。
“那陆思渊是一般人吗?你说你招惹她干什么?”
“她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你能捡回一条命就烧高香喽。”
邵诗婉自知理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次多谢你了,冯婆。”
冯婆婆连忙开口,话语间充满了关切。
“说什么谢不谢的,老身欠你师父一条命,这条命早晚给你驱使,只求你好好活着就是。”
说着又把许多草药碾成粉末敷在邵诗婉身上。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冯婆治疗完毕,回到了堂屋。
她看了一圈没发现楚白的身影,便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孙女。
“小月,那位客人呢?”
白月指了指门外,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登徒子”。
老太太没听清楚孙女在嘀咕什么,剜了她一眼,连忙把门打开。
“真是的,怎么把客人关在外面了?”
因为天色已经变暗,她也没看清楚院子内的状况,只是招手让楚白赶紧回屋。
楚白手中提着刚买的饭菜,怀中抱着一坛热酒,抖了抖身上的风雪进了屋子。
白月闻到饭菜的香味,鼻翼轻轻颤动着,十分小心嗅了嗅,又立刻退到一旁。
冯婆见他买了这么多东西,不禁惊道:“嗨呀,这是干啥,老身这里还有许多银钱,怎么能让客人破费。”
楚白轻轻笑了笑道:“些许饭菜而已,婆婆救我师父是大恩,区区一些银两算得了什么?”
楚白没有撒谎,自从和女帝搭上关系之后他还真不缺钱,几两银子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只是这话听到冯婆婆耳朵里,只觉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青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太监的话。
“真是个好后生啊,可惜了,我这孙女以后的夫家要有你一半好老太婆也知足了。”
躲在角落里的白月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谁要嫁给这样的登徒子啊,除非自己瞎了眼。
楚白没法接话,只能讪讪地笑了笑,去叫邵诗婉吃饭。
二人都是一天没有吃东西,这顿饭吃得也格外香甜,白月虽然性格内向,但却是个十足的小吃货,比起楚白吃得只多不少。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几人也都酒足饭饱,坐在屋子里聊起了天。
屋内炉火烧得通红,在这样的雪夜里倒更显得温暖。
如果很多年后几人能够回忆起这个夜晚,会不会感叹时间的无情?
邵诗婉和冯婆谈论的,无非是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或者一些江湖中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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