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根治 (2-1)

南燕国的南蛮一带是指天灾人祸较多的地区，那里极少人居住，生活的都是贫穷百姓，这些人一直被官僚视为下等人，视为拖累国之命运之人。

表面上小柔是以协助的身份入了南蛮掌司大人孟奇麾下，实际上孟奇没有权利命令小柔做任何事，周秦国王也明确承诺不能管着小柔，所以孟奇把小柔当成小祖宗看待。

佛滋都，这座连名字都充满着普度众生的都城是南蛮最大的城市，孟奇的府邸就在这里。

小柔来到佛滋都在孟奇府邸就闭门不出，下人送去的饭食也没有吃，究竟“躲在”房间里干嘛，没有人清楚。

又过了两天，小柔终于开门走了出来，孟奇不知何时便在门外等候了。

“柔姑娘，寒舍简陋，休息可好？”孟奇声音柔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问候小柔。

小柔知道孟奇是口是心非，身为掌司的他心系百姓，面对天灾哪里有空闲想其他事情，虽然他没有明问，但心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小柔说道：“孟大人，带我上山看一下。”

“上山？”孟奇误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

“去登云峰。”小柔说道。

“登云峰是南蛮最高峰，您是想？”孟奇声尾拖着长长的声音。

“看一下地形。”小柔表明了意思。

孟奇不明小柔为什么要去登云峰，误以为她是去看日落，生气的说：“十日期限只剩六天，小柔姑娘还有心思去爬山看日落？”

小柔不慌不忙地说：“大人尽管放心，我守约便是。倘若小女子违背了在大王面前的诺言，大人尽管将小女子以欺君之罪交给大王，让大王发落便是，这样也牵连不到大人。”

孟奇脸色拉沉了许多，顿时转移了话题，让下人备车，送小柔姑娘上山。

北风呼啸，天空飞雪飘飘，少雨干旱是南蛮这个季节的气候，庄稼颗粒无收。

孟奇陪同着小柔登上登云峰，望着南蛮地界，蝗虫在一望无际的庄田里成了田中霸王，令农田寸草不生，就算拼命生长出来的绿草，也枯萎死亡。

山的那一边流水很急，河道堵塞，住在山脚下的农家被河水冲着房屋倒塌，伤亡无数。

孟奇在旁介绍说：“春季万物复苏，蝗虫赶上作乱，令百姓颗粒无收。夏季炎热，融化了高山上的往年冰川汩汩流下成了河流，由于这一带地处内地不接河道，水漫屋舍，百姓流离失所。秋季气候干燥，一季三月少雨，绿木枯萎，到了冬季又是极寒风暴，老年体弱者多死于非命。朝廷曾几度派遣治水大臣来此，皆无果而反。”

小柔反问：“为何不让这些难民迁往他处安身呢？”

孟奇悲伤地说：“你有所不知，他们本就无依无靠，加上南蛮生计状况不好，谁肯收留他们，收留了他们还多了一个负担呢，跟他们无亲无戚的，谁好心到多了一个累赘？他们在这里得了病也就死了，真的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身为这一带的掌司，不能为民谋福利，反而让百姓臭骂我，枉为官啊。”

“确实矛盾繁多，我先回去想想。”小柔转身，随之说道。

“你有办法治理了吗？”孟奇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确定，多一句问候只是为了安抚心中的心魔罢了。

“没有。”小柔干脆的说完，走开了。

孟奇又何曾不知道小柔的回答呢？他只是希望自己能为难民争取一个贵人，没想到还是失望了。

小柔是大王封赐的“治灾圣人”，即使不能治灾除难，孟奇也不会骂她一句说她一句，即使小柔是来骗吃骗喝的也要有礼对待她，这就是官场的生存之道。

又过了一天、两天，小柔依然不食五谷，一直房门不出。

孟奇急了起来，在门外问候：“小柔，您在房里做些什么，不吃点东西吗？吃饱了我们再好好想办法，治水是很难，我……”

说到这里，小柔突然打开房门，打断了孟奇的话，随之递过一张草图：“这是我连夜画的草图，按照图上面开凿施工，可缓解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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