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御年穿好裤子,裸着上半身,“你去换一下衣服。”他敏锐的捕捉到祁娆有话想说。
“你有想起什么吗?”她带胆怯的声音仍在自己耳边萦绕。
想起什么?莫非...他眼神一凝,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开。
“嗯好。”祁娆拿起叠放在床头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祁娆将脱下的衬衫递给他,上面还存有沐浴露清冽的香气,混着少女的一点点体香,让季御年更明了了一些,他如果现在还看不出自己对祁娆有感觉那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小城的马路略破败简陋,略微难行,四周的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太阳从云层里探出脑袋,减少了几分巷中的逼仄,两人步行而走,停在一处早餐摊前。
“你之前说我有没有想起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说下次还要带我去吃那家淮扬菜的,不会忘了吧。”祁娆浅浅一笑,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说那么多,“老板,一碗干拌面加一个煎蛋。”她声音突然抬高,对着店门口不断用漏勺搅拌大铁锅的男人说。
“好嘞,您里面坐。”
店铺的装修很差,到处都是上了年纪的样子,斑驳的墙壁,掉漆的木桌,就连瓷砖都磨损发黑,但店里的每个人都吃的很高兴,咀嚼,交谈之声震耳欲聋。
祁娆抽出几张薄薄的餐巾纸,擦了擦面前有些油水的桌子。
她和年年都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千金少爷,虽无法融入,却也能做到容忍。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季御年知道祁娆没说真话,他拿起篓子里的两双筷子,又去柜子里拿了两个玻璃杯,走到锅前和老板借了一勺面汤,涮了涮算是消过毒。
“干拌面加个蛋好了。”
“我去拿。”季御年放下杯子,把筷子递给祁娆,又背身走了出去。
她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事已至此再难转圜,她知道年年意识到了什么,可她告诉他真相又怎样呢?告诉他他的好父亲做过什么,告诉他自己这几年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然后呢,心疼吗?可怜吗?
她不要他愧疚,他只要爱她。
“有咸菜你要吗?”
“不用。”
这顿饭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想着未来的路,一个想着自己是不是疏漏了什么事,还没想明白,祁娆的手机就响了,显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过目不忘,立刻就认出这是号是季澜的,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她想着有事情要他帮忙,还是抬手接了起来。
“喂。”
“小美人,出来玩吗?”
“没空。”
“嗯,一整天都没有吗?”
“有安排就说吧。”
“你不是想钱生钱吗?我联系了一个职业交易员,有几支创业板上市,单价很低....”
“股票?那风险太大了。”祁娆随意敷衍了两句,她是没想到季澜居然真的不打她这个钱的主意,“这样吧,你不是认识几个信托?能喊过来吃个饭吗?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小美人你这是说哪的话,我们俩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好处呢?我去联系一下,等我电话哦。”季澜大为欣喜,他原本想着这钱就算了,股票市场确实收益远大于期货和投资,没想到得来全部费工夫。
挂断电话后,祁娆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擦干净嘴巴,两人心照不宣的回到车上,赶回市里。
路上季澜又打来一个电话,和她约好中午十一点半在趣园吃饭,并顺口问了句她在哪,“我在家呢,知道了。”
季御年不欲探求个人隐私,认认真真当着司机,定位到祁娆给他发送的地址后,十点半就到了小区门口。
“你就在小区门口把我丢下吧。”
“开进去不费事。”祁娆有些懒,直接复制的祁淮给她的地址,连楼栋和门牌号都有。
刚开到楼底下,她就发现有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楼道门口,居然是季澜的车,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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