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就断了,季御年不知道后来他们俩有没有恢复联系,祁娆有没有继续追自己,最后有没有在一起。
孙才调查了几天,过去的同学都说不知道,最熟悉的同桌杜江出了国,渺无音讯,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他回到车上,压下所有的异样情绪,“今天住外面可以吗?”已经九点出头,开车回市里太迟了。
“可以的。”祁娆在车上也想了一些事,回忆着高二在一起时那场烟花下的告白,烟花秀是年年准备的,她静静的等,看着他紧张激动并存,说出口的话都带着些颤音,真是傻得要命。她都追的那么明显了,又怎么可能不答应他的告白,后来她问过年年,问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他说,“在你把唯一的伞给我的那天。”
她才知道,原来年年从很早就喜欢她了,只是因为她的风评,怕被玩弄感情,所以纠结了一阵。送伞后的几天,她蹲守在教室门口,不想打扰他学习,只为了看看他,没想到杜江出来让她走,别在这丢人现眼,年年不想看见她。
她很伤心,从未有过如此羞怯的时候,觉得自己捧过去的一颗真心被人摔在地上踩。她气了半个多月,避开所有可能遇见的地点,果真再也没见过季御年。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其实很脆弱,如果不是自己强撑着,就连同在校园内都不会遇见一次,她正纠结着是放弃他还是真的不要脸胡搅蛮缠,她厌恶后者,却又情难自已。
在他们两人断联系的一个月后,她正准备晚自习下去蹲个人把一切都说清楚,没想到他却快一步,中午吃饭拦在她的班级门口,“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我要吃饭。”明明内心高兴的要命,她脸却板的死死的,她想看看他能不能坚持一下,只要他给出一点点,就一点点提示,她就能继续下去,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就五分钟。”
.....
季御年发动起汽车,路有些坑洼不平,微微颠簸了两下,祁娆的回忆也被打断。
突然,她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话题,“年年,你抽烟?”
“私下偶尔。”他想到是自己拿打火机的时候被看到了,男人抽烟本就不是什么原则的事情,但他还是补了一句,“在人前我不抽。”
“嗯,其实我不在意,就是有些诧异而已。”
季御年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身上从未闻到过烟味便不在多言,他抽得最凶的时候是高三下半学期,那会儿和家里闹了矛盾,季池动不动责问,棍棒,自己也因为断了胳膊在家休养了两个月。
但奇怪的是,矛盾的原因他全然不记得了,只知道和季池的关系闹得很僵,直到高考完才转圜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他和季池是没法做正常人家的父子的,因为季池杀了他妈妈。
他永远自己四岁那年,有一天季池喝多了酒,回到别墅便扯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母亲,劈头盖脸扇了好几个巴掌,当时他在屋里睡觉听到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走到门边,拉开缝,就看见母亲死死护着自己的脑袋,他急促的叫了一声,正在气头上的季池没听见,反倒是妈妈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让他回房间,别出来。
他害怕了,竟真的缩了回去,这不是妈妈第一次被打,他原以为这次也和以前一样,等季池醒酒了就没事了,可第二天,他走出房门时,发现妈妈躺在地上,怎么推都推不醒,身下全是血。他不理解那是怎么了,只能蹒跚的爬上沙发,播通电话,季池没接,他只能打给爷爷,因为他只记得这两个号码。很快来了两个人,把妈妈抬走了,没人管他,只有打扫阿姨每天来给他做两顿饭。
又过了几天,爷爷过来接他,说去参加妈妈的葬礼,他不懂葬礼是什么,只听见有人说死得好惨,他问爷爷:死是什么?爷爷说,死就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等小年长大了就知道了。
后来他跟着爷爷一起生活,没过两年家里就来了一个新的女人,季池让他叫妈妈。
他有猜测,是季池杀了妈妈,就在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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