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和陈芳一愣,有些拉不下面子,但见葛弘没有任何解围的意思,季御年威逼在即,只能略低头,僵硬的突出三个字“对不起。”
“嗯,我收下了。”祁娆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没有半分客套话,像极了不会任何人情世故的小姑娘,让道歉的二人包括杨睿有些摸不着头脑。
至于季御年,高兴还来不及,他就不喜欢看到祁娆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应该是不需要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自己的小千金,而不是为了权势低头。
“既然真相大白了,时间也不早啦,就散了吧,李度你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回办公室拿点东西。”
葛弘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已经指向五点半,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放在台面上说就不好看了。
“行,大伯那我就先走了。”季御年站起身,率先走出门,祁娆紧随其后。
他却并没有走出办公楼,而是在四楼拐角的安全通道口停下,推开门,让祁娆先走进去,然后闪身而入,接着松开手,铁门“咚”的一声重重撞在门框上。
祁娆有些疑惑,站在楼梯口的平台上,睁大双眼直视季御年。
“你是不是笨。”他突然发难,祁娆原本的好心情被打乱了几分。
“我笨?”
“笨死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老师让你去你就去?我不来怎么办,你是不是要给他们跪下?”季御年胸口的一股怒气难以发出,言辞也控制不住的尖锐起来,刺的人心脏疼。
“我没有。”祁娆嚅嗫两声,垂了垂眼眸,泪水立刻续在眼眶里,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以扯开绳子,断弦下落。
“你不来,我也不会被欺负。”她知道年年是刀子嘴豆腐心,可任凭是谁,刚受了委屈也无法接受自己爱人的责骂。
别人的言语中伤她可以不在乎,可年年不行,因为那是她用命爱着的人,一字一句,撕裂心肺扯出最软的躯壳,任君捶打,疼痛便难以自控。
“是吗?”季御年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定定的站着,看着她垂泪哭泣的模样,白色的毛衣衬得小脸愈发俏嫩,惹人怜爱。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没事。”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下楼梯,他自然不会丢下她,立刻尾随跟上。
两人从四楼一路步行到一楼,在推开消防通道的那瞬间,祁娆说了句,“我不喜欢说反话的人。”
生活已经很苦了,如果要靠反话和中伤来达到目的,只会伤彼此更深。
当年,她和年年就是这样,季池发难的那些日子,他们总是自以为对对方好,隐瞒所有的情绪,所谓为对方承担,却把彼此越推越远。
就算年年没有注射TN942,他们也会因为口不对心而分开。两只刺猬,如果不会露出柔软的腹,那么一辈子都无法在一起。
“对不起,我明白了。”季御年立刻反应过来,“下次,如果还有老师这样责问你,受了委屈告诉我。”
“嗯。”见他改了口,祁娆也软和下来,“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怕是会有些难以收场。”
她突然就想到了高一下半年,那时她还在追求年年,她的小春笋坚韧不拔自然难以谋求,有一天她被篮球砸到了脑袋,蹲在地上晕了十几分钟,肇事者随意道了两声歉,她也没有计较,只是挥挥手让人离开,自己则揉了揉肿痛的脑袋往教学楼走。
没想到还没走出操场就被人拦下,她本就不舒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偏移脚步准备躲开,却没想到人墙一直堵在自己面前。
“干什么?”她语气很不好,正想发火,还没说两句,就被扯住手腕,与此同时劈头盖脸一顿骂袭来,“你没脑子吗?走,跟我去医务室。”
“嗯?”她一抬眼,才发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他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她被攥住的手腕也感受到强有力的压迫。
这本是件好事,可任凭谁受了伤又被骂一顿都不会心情好,她白了一眼,“让开,我要上课。”
“我来请假。”季御年是年级的三好学生,是老师们宠着的宝贝,旷几节课一点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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