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御年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神直直的锁定床上的女生,他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一声低微的请求,“你别走行吗?”
“我不走。”猜想到她是害怕这样的场景,他声线终究不似从前冰冷。
此话一出,祁娆立刻安定下来,任由医生摆弄。
“我们估计是病人后脑被硬物撞击而导致的昏厥,记忆有些错乱,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十分钟后,陈斌收拾完仪器,得出结论。
“撞得这么重?”
季御年微微蹙眉,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却并没有摸到血迹。
“并非如此季总,我们在病人颅骨上检测到多处陈旧性创伤,是常年累积的结果。”
“能治好吗?”
陈旧性创伤,家暴?他一向讨厌这样的男人,尤其是季池,不免对祁娆又多了一丝同情。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年哥。”病房门被推开,穿着黑白花衬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这是江南,跟着季御年四年的秘书,下午准备去季御年家给他送材料,听闻他在医院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出去说。”季御年长腿一迈,床上的女生却并没有阻拦,只是乖巧的看着,眼里全是信任。
“年哥,啥情况啊?”江南一看到里面的场景,瞬间头皮发麻,太恐怖了,季御年会和女生扯上关系?总不会是自己没睡好老眼昏花了吧。
“路上救的。”季御年不欲多管,伸出手,江南立刻递上材料。
“年哥,这是庄流近五年做的事情,很恶心...”江南很少用这样的词。
季御年接过材料看了几眼,神色立刻严肃下来。
“我知道了,放心。”
处理完正事,江南忍不住调侃两句,“什么时候得了个大美人啊,多漂亮,赶紧收了吧。”
“话多。”季御年转身回了病房。
祁娆正坐在床上发呆,听见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望向季御年,她掩饰着自己侵略的目光,平静实则贪婪的欣赏,她是一只养精蓄锐的凶兽,只待张开口,扑杀猎物。
几年不见,少年褪去了一身青涩,深沉,内敛,那张脸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眼睛深不见底,矜贵高傲,让人沉沦。
她想凑近一些,看看自己在不在他的眼睛里。
可这些在季御年眼中,却像是纯粹的少女,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感谢,眼神清澈,毫无敌意。
“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可手腕处却被拉扯住,低头一看,白皙纤细的手紧紧扣住,如此羸弱的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轻易就可以扯开,可他却没有,甚至故作凶狠的说了句“松手。”
“你,你别丢下我。”她却突然泪眼朦胧,软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哭腔钻入耳膜,让他身躯一震,僵硬的看向她。
她眼中泪水越积越多,强忍着不让它滚落,仿佛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
季御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心如磐石二十五年,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在胸前猛烈的震颤。
“我们不认识。”出于职业习惯,他言辞冷酷,拒绝脱口而出。
“我害怕,你陪陪我好吗?”她装作畏惧外界的模样,缩了缩身子,谨慎的看向四周,“医生说我休息会就会恢复了,但我有点不敢睡。”
“一个半小时。”季御年预料到自己会松口,却没想到一分钟都没到,自诩坚不可摧的原则奔崩离析。
“好。”祁娆乖乖松开,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浅浅一笑,假意询问,“哥哥,你叫什么?”
“季御年。”
“季御年。”她重复一边,声音甜腻,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自己的名字原来可以念得这么好听。
“嗯,我叫...”做戏就要做全套,祁娆故意忘了自己的名字,原本的笑容僵住,扁了扁嘴,带着些委屈,“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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