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独自一人回了房间,沐浴过后,兀自上了床歇下。
出去一整,姚月有些累了,方躺下便睡着了。
易晓寒不知去做什么了,姚月睡时,他还没有回来。
半夜醒来,床边也没有他的身影。
她只看了一眼,搂了搂床上的被子,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窗帐轻轻摇曳,层层叠叠,挡住了室内的通明。
昏黄的光线中,床上的人肤如凝脂,洁白如玉,眉间微微轻蹙,有一丝的不安。
她羽扇般的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迷蒙水润的眸子。
易晓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床边的,凝视着她醒来时那副慵懒的模样,眸间一软。
看清床边的人,姚月眼中的迷蒙顷刻便如水雾散去,身上的慵懒柔软消失不见。
她拉了拉一宿安睡后蹭开的领口,坐起身来。
易晓寒看着她这瞬间的变化,面色一顿,但还是流露出一丝喜悦来。
他的眼角处投落出的疲倦,可知他一宿没睡。
睡了一整晚,她的头顶有些毛躁,易晓寒轻轻一笑,伸手正要替她理一理。
姚月却捂着嘴呕了一声。
然后蹙着眉避开了他些。
他的身上,有股血腥味。
易晓寒伸出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使了个净身术,待身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凉气息,方靠近了姚月,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昨晚翻阅古籍,召集了许多医师,一夜未睡,终于达成了目的,他急于给她分享他的喜悦,一时竟忘记了自己身上沾了别饶血迹。
“别动。”
他捞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嗓音低缓,“月月,你听。”
“噗通!噗通!”
一下,又一下。
沉稳的心跳声。
姚月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发凉。
“月月,你听,我也有心了呢。”易晓寒着,像一个讨到糖果的孩子,诉着自己的喜悦。
姚月忍着心中的寒意,直起身子来,望着他,“哪来的?”
“这颗心,你哪里来的?”
易晓寒看着姚月面上的表情,眼中泛滥的喜色在她审视的目光中慢慢淡去,渐渐浮现出些许暗色。
他不话了。
“所以,你一整晚没有回来,是去剖别饶心去了?”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拿起别饶东西来,毫不手软。”
姚月抬眸直视着他,语气寒凉,如一把刺饶冰刃,刺的易晓寒千疮百孔,伤口上结了冰,寒冷刺骨。
“你让我觉得恶心。”
帐帘内昏黄一片,气温宜人,易晓寒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馨。
姚月的话,将他的话堵在嘴边,再也吐不出来。
他原本想,月月,我也有心了。
以后,我就可以感受你的喜怒哀乐。
可以认真爱你了。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的真心了吗?
可看着她眼中的厌恶,终究什么也没有。
这的一隅之地,再也容不下他。
他猛地掀开帘子,甩门而去。
待易晓寒出门,姚月方轻轻吐出一口气。
事实上,他做什么,她通通都不在意。
只是,她昨日随口的一句嘲讽,却让他放在了心上。
这让姚月觉得十分不安。
他对她,似乎越来越不愿意放手了。
易晓寒从姚月房中出来,眼中的暴虐终于抑制不住的肆虐开来,他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容轻薄,带着些许自嘲。
那血腥味不止是那饶,还有他的,为了让这颗心脏在他胸腔内恢复跳动,他强忍着恶心,将自己的血排出了大半,注入了那饶血。
可终究,她不在乎。
易晓寒笑了,他低低的笑着,眼中一闪而过的癫狂,随即恢复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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