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信任的人,无疑,就是魔左使。
为了避免事情泄露,甘愿自降身段,亲自和凡人交涉。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恐怕也没想到,会有人在乎一些普通凡人的闲言碎语吧。
人族辱骂魔族,本就是人界日日发生的事,犹如茶米油盐酱醋茶,只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调剂品,没有人会在意。
只可惜,姚月不是,她虽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可她才来了这个世界短短几天,做过的事无不被污蔑抹黑,所过之处总留污名,实在可气。再者,为了对这个世界多做了解,她对周遭事物比平时多了几分在意留心,也是偶然间窥见了端倪,产生了怀疑的心思。那日一经试探,果真如此。
若说她对魔左使的老奸巨猾、深谋远虑是敬佩之至,心服口服;那她对宋清尘的见微知著、可见一斑那便是奉如神明,顶礼膜拜。
可如今这个在她心中一瞬间升至神祗的男人,此刻却行为不端,那双搂着她的大手极其不老实,那沉沉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暗示着她,让她实在无法忽略,只得从这块将要理顺的乱麻中挣脱出来。
她感觉,自从昨晚答应了同他在一起后,宋清尘便犯上了一种名为肌肤饥渴症的疾病,逮着机会就要同她亲密一番。
他的吻刚开始总是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子的霸道,仿若一张无形的网,将人拢在其中,时间久了,会有一种溺毙其中的窒息感。
他刚开.荤,觉得新鲜,姚月亦然,也会觉得甜蜜,可一日三次,她有些受不住。
她无视他的暗示,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笑呵呵的道:“走,去邀月宫,我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
宋清尘欲.求.不.满的看着她,并不配合,姚月嬉笑一声,脚尖轻点,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将它的脑袋勾下来,抵着他的鼻子亲昵的碰了碰,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好啦,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你不想看看吗?”
看着他脸上慢慢软化,姚月连哄带骗,终于将他拉走了。
邀月宫,姚月将他拉至书案前,将方才作的那幅画浮了出来,笑嘻嘻的看他,“如何?”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宋清尘看着上面两个圆头圆脑的小人儿,虽然画风怪异,但很好的捕捉到了二人身上的特质,不难看出,上面的人是他,还有她。
他看着,脸上露出浅笑,“很可爱。”
听到他的夸奖,姚月得意洋洋的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宋清尘失笑,拂袖将桌上的龙须笔执了起来,在姚月的注视下,在画作的右上角题了一行字:
明月知我意,相随无别离。
他的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此时,墨染未干,印在她的漫画版图上,并没有丝毫违和,反倒添了一丝情意绵长的意蕴。
“喜欢吗?”宋清尘问。
姚月点点头,一瞬间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该是我问你的吗?这画我本是要赠予你的。”
宋清尘一怔,笑了,“我很喜欢。”
姚月的寝殿通常无人敢进,还是她离开的模样,看着床底凸出的小木匣子,宋清尘问:“嗜血延年术的尾卷是从这里找到的?”
“嗯嗯。”
见宋清尘迈步走了过去,姚月也跟了过去。
他似乎对这床下藏着的法文十分感兴趣,上手轻轻抚摸,带出一条一条的流光,倏地,这木匣子自己弹了回去。
姚月看着这一幕,惊诧的问:“你弄得?”
宋清尘轻嗯一声,又对着这法文处轻轻勾勒几下,这小木匣子再次弹了出来。
虽然他是男主,天赋异禀,可也不至于看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吧。
“清尘,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看姚月一脸的羡慕,宋清尘笑道:“只不过前日里去藏书阁时偶然看到了这类型的书籍,如今在这里看到,便想着试上一试,不想竟真是这样。”
他本是安慰的话,可姚月听完,心中更抑郁了。她自认为也算刻苦学习,可和他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藏书万千,放在她这里,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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