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间劳作的辞海师伯看着云初缓步向自己走来,面容从容、沉静,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这孩子,不过听了一日,竟就有这般变化……
“回来啦!”辞海满脸慈爱,他近来越来越喜欢云初,心里还盘算着:这要是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云初笑容漾开,上前行了个道礼,甜甜地唤了声:“师伯!”
辞海满意点头,手撑着锄头,悠悠道:“道,在悟,不在解。真想参透,还是只能靠自己。今日这边无事,你且回去歇息吧!”
云初眨了眨眼,师伯这是在指点她,忙点头应是,告辞离去。
辞海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远去,眼神又瞥向远处,传声道:“看看你小师妹,再看看你!辞缘的道会,你都听了多少回了,怎么没见你有半点儿进益!”
“已经听腻了。什么大道?惑乱人心罢了!”斜躺在一棵大树树枝上的长辞,紧闭双目,语气轻蔑。
辞海郁结,气道:“你这副样子,他日如何渡得了天劫?”
长辞淡声道:“那就不渡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天道?我也没有多稀罕!”
“你……”辞海无语凝噎,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说不得什么了。
罢了……等到渡劫之时,他再想办法替他避过吧!
………
云初一整晚都在打坐修行,第二日一早起来,依旧神清气爽。想着今天又能去听辞缘老师的课,顿觉心情好得不得了。
做好早饭端给辞海师伯,云初没吃,早早就出发往明虚堂赶。
听完这一日的课程,云初也觉受益匪浅,只是心里又多了丝疑惑。
有些东西,表面上听着似乎有理,但她细想之下又会迷惑,怎么都想不透彻……
这一整日,长辞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云初,看她那副认真听讲,然后又蹙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轻蔑地嗤了好几声。
然后第三日的明虚堂道会,长辞就压根没去。
最后一日离开明虚堂,云初怅然若失。
明明第一日听完还觉得受益匪浅,第二日虽有迷惑,却颇为受益,但第三日听完,她就只觉得怅然若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是因为她不适合修道?是她修为太低,道心浅薄?
唉!
回去的路上,云初躺在小白船里发愁,觉得自己就应该只听一天,后面两天压根不该去,否则怎会如此心烦?
就像是初一学了高一的数学,学会了第一课觉得自己特牛批,简直就是个天才,结果后面的就完全学不会了,反而备受打击,否定自己。
要不等回去之后,请教一下辞海师伯吧!
云初又叹了口气,抬手给小白船注入了一些灵力提速。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巨大的黑幕向她袭来,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一沉,周围的景象就全部消失不见。
好似是陷入了什么洞穴,五感尽失……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凭近日的学习,她只觉不妙。
忽然罩住她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个法宝。
她好像是,被什么人给逮住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天一门内害她!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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